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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易伸手碰到碟子，拿了瓣橘子送到嘴边，嚼嚼咽下，尾巴垫在身后，一小节垂落在榻沿，释竺用湿手摸。
南易斜瞥了眼。
释竺将手缩回去，继续按脚。
泡了半个时辰，释竺拿起干布，将小郎君的脚擦干，拿开还剩小半碟的橘子，把人抱起，让他竖躺，拽过被子掸开，给南易压严实。
弯腰将木盆里的水端出去倒了。
又烧了热水，泡了茶。
忙忙碌碌，去做晚饭。
给小郎君点了蜡烛，以防一会天黑，他看书不方便。
晚饭他也没动，释竺在碗下垫了一块大布，南易吃完把碗一递，晏辞小友自觉去接，等他忙完，天色也落了幕。
回来也不急着吹灯睡觉，说：“我帮你按按。”
南易拍拍床边的空地，“睡觉。”
“还早，按腿按手臂？”南易看着他冻红的手，抬着胳膊虚举在空中，四指微弯轻招，道：“来。”
释竺弯腰爬进去，两人睡觉没有固定的位置，随意换，看南易晚上想睡哪边。
“回不回净明寺看看？”
“嗯？你想去？”
“我想什么啊，你想不想？”
“不去了，现在这样很好。”
南易握着释竺的手，掀开衣服往肚子放，冰凉碰上温热，释竺担心凉着他，将手抽回。
南易指尖轻动，烛架上的烛火熄灭，房间顿时陷入黑暗，被窝已经被他捂热了，释竺火气也重，没一会就暖了。
“晏辞。”
“嗯？”
“我喜欢你。”
释竺唇角上翘，嗓音低哑：“我也是。”
“你肯定没有我喜欢你喜欢我。”
“为何？”
“因为我让你进，你不让我进。”想想还是贴着耳朵说，语调放轻，声音压的旁人都没法细辨腔音。
释竺听完，脸色跟锅底灰有的一拼了。
“你看，不说话了，你就是没有我喜欢你的多。”
“别招我。”
“怎么招你了？这是事实。”
大掌指腹轻轻按压着唇瓣，意思不言而喻，南易：“……”
反应过来将手拍开，“这能算吗？”
“算。”
“不算。”
“算。”
“不算。”
“就算。”
“就不算。”
两人就跟低龄儿小朋友斗嘴般，算跟不算，说了有几十遍。
“算，我最爱你。”
“不算，我更爱你。”
“算。”
“你信不信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释竺下一秒就妥协了，他不想狐狸伤害自己，即便只是说说，又不愿承认自己的爱少，将人揽进怀里，左手按着腰。
低声凑到耳边，低声轻语了句。
南易一听眼睛就亮了。
“真，真的吗？真让我…？”语气掩饰不住的兴奋，想想就激动，他的刚枪小霸王终于有用处了。
释竺没吭声。
反悔了。
听到小狐狸那股兴奋劲他就反悔了。
“晏辞~我的好晏辞~我就知道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