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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聘姲原先的一身衣衫虽然也算华丽,但毕竟不能衬托出她卓尔不凡的气质,而喻泓洝为她挑选的这一身,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荷。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庆历帝看着眼前如同清水芙蓉一般的清净娇娘,心中顿时知道喻泓洝为何对她一见钟情。
她虽然长得不似绮梦,但却总是感觉那般相像。
而这一刻,庆历帝心中多了几分对喻泓洝的不忍,喻泓洝的父母皆在洛水城一战惨死,留下他一个幼子独自长大,这些年庆历帝无时不刻都在悲痛他们的离去。
陛下脸上细微表情的变化已经被承瑾细致的捕捉到,今天这身衣服是他和喻泓洝特意选的,就是为了模仿出当年绮梦夫人的气质。
落水这个环节也是表演的一部分,即使没有宁吟和长夏苏聘姲也会落水,他们倒是促成了这件事。
苏聘姲不露察觉的笑了,连落水的位置都是喻泓洝精心设计的,只有那里水池最浅,为了达到最好的表演效果,她特意走到了那里才回身与宁吟接话。
这才能让一切顺理成章,不落下刻意行之的迹象。
长青郡王的目光此刻早已经从华丽的宁吟那里挪了过来,望着如同谪仙一般的美人,再也放不开目光,口水都差点要滴下来。
“绮梦?陛下,这丫头长得怎么这么像绮梦夫人?”鲁国公也不禁脱口而出。
“国公!绮梦早已经仙逝,这是杨大人家的贵女姲娘。”
庆历帝的脸上露出了不悦,制止了鲁国公的话,接下来便岔开了话题,不再继续刚才赐婚的话,承德望向了对面的承瑾,看着他得意的笑容,不禁气得搓手。
长夏看见喻泓洝看着苏聘姲的眼神,更是气得微微抖动,却还要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
“陛下,长夏这段时间为了陛下的寿宴,特意学了一支胡旋舞,想在陛下面前献丑,博陛下一笑。”
“可以可以,那咱们便好好欣赏长夏的舞姿。”
乐声响起,舞女们鱼贯而入,身着异族服饰的长夏立于其中,那婉转的身姿,那传情的眉目着实让人心动,除了那个低头饮酒的喻泓洝。
舞至高潮,长青给后面的人一个眼色,从那人的手指里飞出一粒石子打在了长夏的膝盖上,长夏轻呼了一声,不偏不倚的往喻泓洝的怀里跌去。
大家都以为喻泓洝一定会英雄救美的时候,他手里的酒杯刚好掉地,弯腰去捡的空挡,长夏扑倒在了他的桌子上。
喻泓洝站了起来,看着面前跌倒在地,满眼含泪的长青:“郡主,您身娇体弱,定要当心啊,来人,还不快去扶起郡主。”
长青只得是尴尬的叫人把长夏扶起,而此刻夜已落幕,宫灯已然点起。
苏聘姲喝了一口面前的酒,不多一会儿便感觉热了起来,抬头望向了对面的喻泓洝,他正看着她,握着自己的酒杯轻轻的用手指点了点。
苏聘姲顿时明白酒中有异,便寻了一个借口溜出了大厅。
眼前越发迷糊,苏聘姲对于这类毒药的经验很是丰富,一想到自己又大意中了毒,不禁气得想敲自己几下。
脚下一时不稳,她赶紧扶住了栏杆。
转身过来,结结实实的扑进了一个怀抱。
“姲儿。。。。”他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味道说明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侯爷,我好像中了毒,快点把我绑起来。”
“我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姲儿,我现在去找贵妃娘娘,请她安排你去她的宫中休息,剩下的由我来处理。”
牵起了苏聘姲的手,一路小跑到了重华宫,相熟的嬷嬷已经等在了门口。
喻泓洝抱起了意识不清的苏聘姲进了偏殿,将她放在床上,一旁的嬷嬷担忧的说道:
“这位贵女中的可是相思引,若是不能及时解毒,怕是要耗尽体力而亡的。”
“相思引?”
相思引乃是宫廷秘药,一般的妃嫔不会备有这种东西,只是有些高阶的妃嫔为了得到圣眷产下子嗣私下流传的药。
喻泓洝差走了嬷嬷,看着眼前的苏聘姲,理智差点一时间下了线。
不行!喻泓洝,她还没有真正的接受你,不能做这样让她恨你的事情!
想到了这里,喻泓洝扶起了苏聘姲,双手紧紧握住了她的脸凑了上去。
为了吸走她体内的相思引。
喻泓洝发誓那一刻,他真的差点破防。
紧紧的咬下牙关,将已经恢复平稳的苏聘姲放平,自己体内的相思引已经开始渐渐发作,他强行压制住,跑出了重华宫。
刚气喘吁吁的跑到金銮殿外,迎面便遇上了承瑾。
“泓洝,你去哪里了?长青已经醉了。”
“承瑾,姲儿中了相思引,我把毒吸到我的体内了。”
“什么?相思引?他们竟然用了这种东西?那怎么办?我现在去给你找几个?”说着承瑾便准备跑走。
“不要!承瑾回来!”
“泓洝,中了相思引之人若是不解毒怕是身体受不了的,你且等着,等毒解了一切便都好了。”
“不要,不行!我不能辜负姲儿!也不能辜负我自己的一片心,承瑾你快去看看长青在哪里?”
正说着,殿门外长青正在焦急得等待着什么人,一个宫人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以后,长青有些气愤的跺脚便走了回去。
“看来泓洝你猜得对,是他看上了姲娘的美色。。。。啊,你去哪里啊?”
喻泓洝此刻已经飞身到了金銮殿外,收整了自己的气息,强行压制住了相思引的焦灼,一切如常的走进了大殿。
一进门,他如常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主位的淑贵妃和承瑾对了一下眼色便说:
“定安侯,鲁国公一家千里迢迢的到洛水城祝寿,你倒是忙出忙进没个规矩,还不赶紧敬酒谢罪。”
“是。”喻泓洝行礼认错,提着桌上的一壶酒走到了鲁国公的面前,亲自给他斟酒认错,而后就是长青和长夏。
在给长夏敬酒以后,他还假意轻轻用手拂过了长夏的手背,让她原本就有些微醺的脸越发红了。
回到座位的喻泓洝脸上的红晕全部消失,又变成了那张冷脸,正巧酒壶已空,宫人换了一壶新酒放在了他的台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