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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一鸣摔飞出去好远,奈何官职低微根本不敢问个缘由,只能赶紧趴在地上求饶。
“侯爷息怒,侯爷息怒,这女子谎话连篇着实可恨,臣一时情急才想要用刑。。。”
“一时情急?!刚才人家已经说了在家中就莫名其妙被你的府兵抓了回来,案子都还没有审查,就胡乱定下罪名?!她是何时偷盗?偷盗何物?被盗者现在何处?可有状纸?”
喻泓洝愤怒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纷纷趴在地上求饶。
敢打他的人?!大成皇朝有这个胆量的人还真数不过来几个!
遥白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穿过苏聘姲的时候,吓得茶杯摔了下来,刚准备大喊。
“遥白!将这昏官压下去,给本侯好好审审,究竟做了多少为功名乱判。欺压百姓的勾当!”
“侯爷。。。这?”
“叫你去就去!愣着干嘛?!”
遥白也被吓到了赶紧着人押着郑一鸣出去,回头又看了看喻泓洝,喻泓洝正在悄悄的给他使着眼色。
郑一鸣的哀嚎声还没有结束,门口又乱了起来,大爷和大娘刚好看见苏聘姲跪在堂前,又哭又喊了起来。
“外面何事?”
“侯爷,两位老者说是这名女子的爹娘,寻了好几天终于是寻到这里了,看见女儿便在外面大喊大叫!”
喻泓洝沉了一下思绪:“让他们进来吧。”
大娘一被放进来就抱着苏聘姲大哭,大爷也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我家香儿真的老老实实在家里,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落水摔了头失了忆才不晓得自己是谁,请青天大老爷明鉴啊!”
“她当真是你们的女儿?”
“是!”老两口异口同声的喊道。
喻泓洝转过来看着苏聘姲:“他们可是你的爹娘?”
苏聘姲现在有些迷茫,明明刚醒来的时候大娘说了她是被捡回来的,怎的现在都言之凿凿的说自己就是香儿。
“我,我,我不知道,我失忆了,大娘说我就是香儿。”
“香儿!你是不是又犯病了,爹娘何时说过你是捡来的,你就是我们的女儿啊。”
“好了,今日天晚了,既然无罪便先行带着你们女儿回去吧。”
大爷大娘千恩万谢的搂着苏聘姲离开了,苏聘姲走的时候连连回头望了好几眼喻泓洝。
总感觉认识这个人一样,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回到了家里,苏聘姲什么话也没有再问,只是看起来被关了几日很是疲惫,喝了一碗清粥便回去睡下了。
大爷大娘合计了一整夜,觉得此事已经闹到了官府,难保不遇见以前的熟人,便连夜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天一亮就带着香儿远离城镇,搬到山上居住。
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大爷刚准备出房门驾牛车就看见苏聘姲已经在打扫院子。
“香儿,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嗯,昨晚睡得香了,早上早起便打扫一下。”
“我们想了一下,这里还是危险,准备今天就带着你去山上过一段日子,等到没有危险了再回来。”
苏聘姲轻轻的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去收拾东西。”
刚转身,官兵就围住了这个小院,喻泓洝笑着走了进来。
“为何要走?”
“大老爷,我们一家三口被水灾牵连逃难至此,女儿又失了忆,想着现在水灾平了,早些回去蜀州,说不定她就能想起来了。”
“哦,原是如此。”
“是是是,请大老爷明鉴,您看我家中一贫如洗,大老爷尽可搜搜,并没有偷盗的什么财物。”
喻泓洝温和的笑了:“大爷,莫要慌张,本侯今日来并不是问罪的,只是本侯此次来得匆忙未带几名家仆照顾,这几日又染了风寒,身子着实不爽,昨日里看着香儿不卑不吭据理力争,今日便想着请香儿做本侯的丫鬟,照顾本侯的起居。”
大爷的见识毕竟短,一般的高官都有三妻四妾,喻泓洝一说起丫鬟便紧张了起来。
“大老爷,老身家中实在贫穷,但不至于为了富贵卖妻卖子,大老爷就行行好,放我们回去吧。”
身后的遥白跳了出来:“胡言乱语!我家侯爷可不是那些贪图美色之人,又不是要娶了你家女儿,为何字字都在污蔑侯爷意思!”
喻泓洝止住了遥白,望向了后面不言语的苏聘姲:“你愿不愿意随本侯身边伺候?”
完了以后又赶紧接到:“每月十贯钱。”
十贯!遥白张大了嘴巴,他每个月的俸禄也只有二十贯,现在侯爷随便开口就是他半个月的俸禄。
旁边的人也都吓得合不拢嘴,一般小点的府兵一个月也就十贯钱,这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能得这么多。
况且这是灾年,十贯钱可以养活一家子的吃穿用度,这等俸禄当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情。
大爷和大娘在钱的面前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喻泓洝盯着苏聘姲:“香儿,你可愿意?”
苏聘姲顺从的点了点头:“嗯,我愿意。”
然后也赶紧接上:“请侯爷立字据,工钱是多少,每月何时结算,想着侯爷也不会待太久,我做工到何时?”
喻泓洝笑了起来,虽然看起来和乡野村妇差不多,精明劲却不是一个村妇能够想到的。
“可以,本侯都答应你。”
“还有,侯爷必须要在契约上写明,我只是去做工照顾您饮食起居,旁的一律不管,侯爷也不得随意欺侮我,若是我受欺负了,便拿着这契约去告侯爷,就算去到启临宫也要告!”
喻泓洝收住了笑容,一步一步的朝着苏聘姲过去,吓得她连连后退:“连启临宫都知道的乡野女子当真是了不得。”
苏聘姲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这启临宫也是下意识说出来的,她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
突然喻泓洝大笑了起来,放在了院中石磨上一锭银子:“约期半年,先付一半,约期即满,再付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