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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完这句话以后就阴森的嘿嘿笑了起来,眼神有些阴谋得可怕。
陆溥飞大喊了起来:“喻泓洝!他想要自戕!”
喻泓洝一脚将他轻轻握住的剑踢飞,而后一个闪身死死的捏住了他的下巴,嘴巴被挤得张开,一粒毒丸滚了出来。
想要自戕的想法被人识破,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人原本阴沉的双眼里面露出了一丝丝的恐惧。
喻泓洝把脸贴了上去:“既然刚才有那般胆量敢直呼本侯的名讳,敢在郭府肆意杀人,怎么?此刻又不敢了?”
“喻泓洝,你害我少主,诬陷国公,今日杀不了你,是我能力不足,来日定当冤魂索命,让你日日夜不能寝!”
喻泓洝嘿嘿的笑了起来:“本侯行事从不怕任何人背后龃龉,即使厉鬼也要让他灰飞烟灭!遥白!带下去!”
此时的郭府已经一片狼藉,客人们尽数都已经四散逃走,而宴席上面的菜都还没有上齐。
“姲儿,要不今日就算了,反正你我父女缘分已定,无需这些虚礼。”
苏聘姲笑了笑,拍了拍身上落下的灰尘,对着院中的连通号伙计和喻家军。
“今日是我郭府认亲宴席,既然饭菜已熟,而诸位又解救我郭府危难,不如便留下用一餐便饭,以报答相救之恩。”
连通号的下人倒还好,此番倒是吓到了喻家军的众位将士,他们怯怯的看向了喻泓洝。
“既然是小姐留下用饭,便就随了她的意吧。”喻泓洝第一个坐了下来,陆溥飞生怕自己落在喻泓洝的后面,也挤了过来。
将士们看着眼前满地的尸首,一时间不知该抬走尸体还是该坐下用餐。
一个小兵弯下了腰,拉起了一个尸体的手臂,苏聘姲走了过来,对着他笑了笑。
“由他去吧,他既是今日来我郭府赴宴,便让他看着我们圆满的吃完这顿饭!他既然选择做鬼躺着,那便让他看着我们活人大口吃肉!”
说着,她迈过了一个个的尸体坐到了喻泓洝和陆溥飞的旁边,当着一地的尸体拿起了筷子夹了一个鸡腿。
那淡定的样子,不仅所有的将士吓得合不拢嘴,连郭有德都心中赞叹不已。
倒是喻泓洝,一直只是微微的看着她微笑,默默的给她盛了一碗已经凉透的热汤。
“好!少主说得对!他们不做人要做鬼!就由着他们看着咱们活人吃肉喝酒!”连通号的人纷纷落座,而那些喻家军的人也都诧异的坐了下来。
那个刚刚拉过尸体的小兵面对山珍海味也忍不住了,一把撕下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他这一开口,其他人自然也受不住,纷纷扑向了那些美食。
可怜的是那些满地的尸体,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活人享受美食,而他们以后只能做孤魂野鬼。
晚间,郭府已经收拾完毕,但那股子血腥味还在府内萦绕,久久不散。
苏聘姲站在花园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免涌出了恶心的感觉。
喻泓洝默默的递过来一方丝帕,她抬头才看见他已经身着铠甲,一副远行的架势。
“你,要走了?”前面一直希望他赶紧走,他却死赖着,现在他真的要走了,心中却有点不舍。
“嗯,那人嘴很硬,什么都不说,现在也只剩下半口气吊着,但是他说的话让本侯不安,需得尽快追上三殿下的脚程,以免他们对他发难。”
“嗯,一路平安。”说着,苏聘姲转身准备离开。
“姲儿!”他在身后唤起了她的名字,她停下了脚步却又迟迟不肯转身。
“你还是不和我一同回去?”
“嗯,洛水城不该是我待的地方,我还是留下来吧,已经和干爹商量好,等过段时间会去蕲州把我爹娘接来。”
他的呼吸声开始有些不平稳,顿了一会儿默默的说:“好,等我忙完再给你来信,姲儿,此行怕是以后再难见了,我只希望你按着自己的路走便好,莫要在乎别人的看法。。。。”
“多谢侯爷,我会的。”
刚迈出没有几步,一个身影落在了苏聘姲的前面,摇着折扇,一脸笑意。
“姲儿,你当真不与我们同行了?”
“我们?陆公子也要走?”
“啊,走了,想来蜀州也不需要我们了,内乱已平,生意已稳,我父亲已经来信催了几次了,是该走了。”
说着,他把头轻轻的偏向了苏聘姲:“倒是那个人,我怕他脑子不够用,被人钻了空子,此行凶险,也不知对方多少人,既是三殿下,他必会用命相护,我还是在旁边看着点。”
苏聘姲的心思别人不一定看得出来,陆溥飞却是清清楚楚,若不这样说,她一定铁定心肠不会理会喻泓洝,若是她不跟着走,自己以后也怕是见不到她了,只能是拿着喻泓洝卖弄自己的小心思。
苏聘姲确实也不言语了,她默默的转过了身,就这样看着喻泓洝,喻泓洝立马涌出了可怜巴巴的样子,满眼含泪对视着苏聘姲。
“姲儿,你去吧,若是为父留下你,你心里还是记挂,这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再说若真是鲁国公有狼子野心,怕是洛水城也难保安定,你干父一家还留在洛水城,你去了也能保他们平安。”
郭有德的轮椅轻轻的滑了出来,看着苏聘姲的样子,他不禁笑了起来。
“干爹。。。”
“去吧,刚才我那女儿可是踩着尸体吃饭的人物,怎么现在这会倒是小家子气了?”
“可是留您一个人在这里,女儿不放心。”
“去吧,自那日从蜀江救起了你,我便诧异,这么湍急的河水都不能要了你的命,说明你乃是上天注定之人,定不会平庸一生,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为父在这里一切都好,等着你回来。”
苏聘姲下定了决心,她含泪笑了起来:“喻泓洝,陆溥飞,我先说好,我走可不是因为你们,是因为我要回去看我干父干母去了!”
“好!”喻泓洝和陆溥飞异口同声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