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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丁……丁薇……”突然被铁梨花问起,赵峥有些愕然,旋即又不好意思了起来,说起来丁薇是自己在追求的心仪对象,两人之间却是也是有些暧昧,情愫暗生,却终究丁薇还没接受赵峥的追求,正式确定两人的关系,照实回答其实也是理直气壮,可不知为何,被眼前的美女问起,赵峥发自心底地产生一种莫名的为难。
铁梨花听他吞吞吐吐,心中焦急,追问道:“她是你的妻室?”
“呃……这倒还不是。”赵峥含糊道,此刻尴尬的心情,足可以用脚丫子在脚下抠出套三室一厅来。
“还?那就是你们已经定亲了?”铁梨花继续道。
“没……那也没有。”听到赵峥这样回答,铁梨花心里竟产生了如释重负的感觉,接着问道:“那她是你心上人吗?”
“嗯。”这回赵峥终于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只不过并没有那么理直气壮。
“你喜欢她什么?她很美吗?”铁梨花似乎并没有就此放过赵峥的打算,黑暗中她下意识地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将一缕散下的秀发抚到耳后,继续发问道。
赵峥想了想,说道:“她……她长得与我在未来的亡妻一模一样。”现代人的男女朋友关系,在古代是不存在的,为了让铁梨花能够理解,赵峥直接将意外去世的前女友说成了亡妻。
“就因为这个?你可知斯人非彼人,若是哪天被她知道,自己只是你亡妻的替身,她会伤心的。”
“嗯,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只是因为她长得像才注意到她,相处后才发现她是个美丽善良唱歌又非常好听的姑娘,我心里倒是从没有把她当做什么替身。”赵峥解释道,眼前不由浮现出丁薇那娇俏可人,如同一朵淡雅茉莉花般的笑容。
“嗯好吧……”,铁梨花应了一声,好似做了什么思想斗争后,咬着嘴唇坚定道:“赵峥,你得娶我!”
说完这句话,她觉得浑身的力气都用光了,脸儿发烧地深深把头底下等待着赵峥的回答。赵峥大吃了一惊,怔了半晌才道:“你你……不要胡言乱语……这怎可使得。”
铁梨花鼓足勇气才说出主动求婚的话,心里本是又羞又急,听赵峥推脱,顿时恼羞成怒,厉声道:“我身子也被你看了,抱又给你抱了,还让我怎么嫁别人?!”说着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赵峥虽不是什么纯情小男生,但毕竟是没有结过婚的小伙子,一听铁梨花哭了起来,顿时手足无措,忙解释道:“不不不,那都是意外,事出有因,这荒山野洞的,就我们两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等狼群散去,咱们回去,你不说,我不说,把这都烂在肚里,定不会对寨主名节有损的。”
“哼,你也知道天知地知,我铁梨花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今日被你看了去,若不嫁你,唯有一死!要我瞒过别人,便是找个老实人嫁了,我自己也良心难安,你这推脱,安的什么心,是要我死给你看吗?”铁梨花哭道。
赵峥听了,心里叫屈,当真是封建礼教害死人啊,要是按她这逻辑,自己要是去游泳池转一圈,夜总会混一夜,那还不得带一堆老婆回家啊!忙说道:“寨主不必如此,咱们从长计议。”
铁梨花听他还在推脱,心中气苦,铁家本是书香门第,祖籍山东,自五代时便迁居顺州,家教门风甚严,石敬瑭献燕云十六州予辽国,远祖才弃文习武,易服改装,做起辽人,但这家规门风却传习未改,尤其是对家中女子,管教之严苛更甚中原女子,铁梨花一时激愤,哭着便要跳下岩板投身狼口,“寨主不可轻生!”赵峥听得动静,心中一惊,忙一把拉住女人,慌乱间铁梨花还要挣扎,被赵峥一把抱进怀里,紧紧抱住,两人拉扯挣扎间双双跌倒在岩板上,竟又回复到刚才两人相拥取暖的样子。
铁梨花挣扎扭动了一番,却不能挣脱,身上感受到赵峥的体温,又闻到那股熟悉的男人气息,身子顿时像被抽掉了全部力气一般软了下来,哭诉道:“你欺负我……呜……你欺负我……又不娶我,又不让我死,还要这样轻薄于我,你究竟是要我怎办?!呜……”
什么逻辑,我这怎么又成轻薄了?!赵峥心里叫苦,但嘴上温言安慰道:“寨主,不要激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若就这样自寻短见,那可对不起跟你出生入死,以命相搏,助你脱困的兄弟们。”
果然,赵峥的话产生了作用,提醒起铁梨花一寨之主的身份,想起与自己出身入手的弟兄,山寨上的老幼妇孺,铁梨花身子顿时僵了一僵,声音一顿,伏在赵峥胸前,呜呜地哭。
听得平日里英姿飒爽的美女,弱弱无助地在自己怀里哭泣,赵峥又不是泥胎木雕,心也软了,温声安慰道:“寨主,自你我相逢,你便救了我的性命,虽说阴差阳错,我等也算是着了你们的道,全军覆没,押解的税款被抢,也有你们一半的责任,但我却不怪你,还是感念你的救命之恩,我梁大郎自问算不得什么热血义士,谈不上对你肝脑涂地,以命相报,但也是有良心的普通人,心里对你那是感激地很。”
赵峥真诚的话语似乎有了作用,女人的哭声渐渐小了起来,他也不管女人是否听进去,自顾自地继续道:“后来看到了山寨,又听忠叔说了好多关于你的事情,原来你这样一个大美人,竟背负着那许多国仇家恨,肩负着这许多人的身家性命,当真是了不起,我心里不由对你敬佩起来,那夜在山上跟你说话,更是明白了你普世济民的大义,像你这样爽朗大方、义薄云天、武艺高强、聪慧果然,又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怎的不叫人欣赏。”
美女听到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真诚地娓娓讲述对自己的称赞,心中暗喜,哭声渐渐便止了下来,赌气似的埋怨道:“哼,就你会说,那你还拒绝人家,我铁梨花何时正眼瞧过一个男人,如今愿意委身予你,你还拒绝人家。你倒是老实说来,我有什么不好?哪里比不上你那个丁薇?!”说着说着,不自觉地声音又高了起来。
“寨主……”
“叫我梨花。”赵峥又要解释,刚开口,便被铁梨花截住,只得纠正道:“梨……梨花……姑娘,你没什么不好,在男子眼中,你可算得是无处不好的人间尤物了,便是丁薇与你相比,无论是家世、长相、身材、本领,也是多有不如你的。”
“哼,你休要诓我。”铁梨花越听赵峥说自己好,心里越是气恼,生气道:“如你这般讲,那更该当要娶我才是,你却拒绝,现在还巧言令色,哄骗于我,你定是嫌弃我,只是骗人不说,你说,为什么不愿娶我?因为我是山寨的头领?因为我脾气不好?因为我生的老气?还是……”铁梨花把她能想到的自己的缺点一一数出,说着说着,想起自己样貌身材最大的缺陷,不禁脸上一红,旋即又变得惨白,心中气苦,心想这厮定是嫌弃我那里生得太丑,心中不禁绝望起来,带着哭腔颤抖地问道:“还是你觉得我那里生得太大,丑得见不得人?”
“什么?哪里老气?哪里生太大?还丑?”赵峥被她打的哑迷说得有点摸不着头脑起来,在他眼中,按照他一个现代人的审美,铁梨花哪里不是鬼斧神工,美得惊心动魄,竟然还会被嫌弃丑?!赵峥无法理解,铁梨花生着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五官极致精细立体,线条柔和,比例协调,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又不失一丝硬朗,与她冷峻高贵的气质相得益彰,一副高冷御姐的模样,身材更是没得挑,目测一米七多的大高个,比之寻常男子都高着半头,肩膀平直,锁骨清晰,锁骨凹凸感从视觉上给她异常丰腴的上身和相比其他女性略粗壮的手臂减轻了厚重感,再加上长期习武带来的肌肉线条清晰的细腰,丰盈如成熟蜜桃的圆臀,以及两条几乎和整个上身还长,又直又白的大长腿,加上她那远超寻常女人的巨大胸围和完美形状,这妥妥的从漫画二次元里走出来的完美身材,妥妥的性感御姐,哪里跟个“丑”字沾得上边啊!
听赵峥的话,铁梨花又以为他在装傻搪塞,心里更觉得赵峥是嫌弃自己长得不好,又羞又恼,心中凄苦地怨道:“你这厮,好好跟你说话,你还要这般欺瞒羞辱,不说实话,我自己长什么样,我自己清楚,用不得你来哄骗,你若当真说嫌我长得太老,胸脯太大,我还信你,你若拒我,这也算是个说得过去了理由。”
“啊?!什么?胸大还丑了?!”赵峥这才明白,原来怀里的美女竟是这样想的,在自己那个时代,都为此发展出一条庞大的产业链的审美取向,在这时代竟然是个美女自卑的原因,真是没有天理!赵峥忙解释道:“错了,错了,全错了,梨花你可千万别这样想,不管别人怎么看,世间如何评判,在我眼里你美得就像仙女一般,你的……你的……那里更是美极了……”赵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忍不住想起之前香艳的一幕,那对玉峰,当真是谁见谁迷糊,居然它们的主人还以此为耻,觉得它们丑!
在赵峥看来的实话实说,听在铁梨花耳中,却似温柔甜美的情话,当世的审美和从小受到的教育,她心里自是清楚自己长得成熟老气也还算了,自己的身高和引人注目的胸围哪里算得上是美极,自小便没少因此受到嘲笑奚落,而身边的男人却全不嫌弃,还这般赞美,跟每个女孩一样,便是知道是哄骗自己,说得假话,但自己还是爱听,愿意相信。
幽怨道:“那你为何不喜欢我,不肯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