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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禹隋瞳仁骤然一缩,浑身僵硬地定在她上方,满腔的怒意仿佛像被人从头到尾泼了盆冰水,寒意彻骨。
俞轻禾双目赤红地瞪着他,眼底闪动着一些晶晶亮亮的水光,像是随时要溢出来。
两人离的很近,他垂眸俯视这双潮湿莹润的眼睛,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了她对他厌恶,憎恨,还有愤怒。
这些激烈的情绪,仿佛带上了灼热的温度,让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一股不明的情绪撞上心脏,他忽然无法继续直视她的双眸,仓促地别开脸,从她身上离开,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压在身上的重力骤然消失,俞轻禾却没有马上跟着爬起来,仰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默然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刚刚的争执,几乎费了她全部的力气,她现在累得连个胳膊都抬不起来,摆烂般地就这么躺着,任人鱼肉的猎物似的。
傅禹隋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垂眸望向那边的女人,见她神情冷漠,黑亮的长发凌乱地铺在她脸侧,衬衫的衣襟歪到一边,最上面的两粒扣子不知什么时候飞开了,露出一小片莹白的肌肤。
怎么看都像刚惨遭蹂躏后的现场。
傅禹隋皱了皱眉,极力压住从心底涌起的怪异情绪,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里。
俞轻禾维持着姿势没变,听着男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终于消失不见。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心里一片泛白。
坐上车后,傅禹隋驾着车,很快驶出小区大门。
但他没走远,绕着小区附近的街道,转了一遍又一遍,就是舍不得离开这里。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不断叫嚣,让他回去找俞轻禾,可是临走前俞轻禾那冷酷绝情的表情,却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忍耐是种煎熬,陷入极端的纠结,更是令人抓狂,这让他变得非常地暴躁,可又不知如何发泄出去。
俞轻禾最后说的那些话,仿佛魔咒似的,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中一段回旋播放,刺得他心口鲜血淋淋,每一根神经都跟着抽痛起来。
“你都能抽我耳光,我怎么就不能打你了?!”
“难不成,你觉得你的脸皮比我更高贵吗!?”
“你曾经对我做过的所有伤害,我全都记得一清二楚,此生难忘!”
……
思绪之中,他忽然觉得呼吸困难,不自觉地攥紧方向盘,手背上隐隐有青筋暴起,生出碎裂般的疼痛。
原来,她一直在记恨着他吗?
他以为她对自己有意,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傅禹隋僵硬地望着前方的街道,在这片车水马龙的热闹中,平生第一次,他感到了茫然不知所措的惊慌和不安。
为了抚平这份不安,他鬼使神差地开车到了冉家门口,给冉静依打了电话,跟她要了拍卖场上的那支紫玉发簪。
他想,俞轻禾之所以忽然提出离婚,源头都在这支发簪上,只要他把发簪给了俞轻禾,没事俞轻禾心一软,事情就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