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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兆阳置若罔闻,照旧和俞轻禾说说笑笑,还提了要带她上去参观他的办公室。
被这个逆子毒舌了这么多年,他早已形成了一套应对模式,就是能无视就尽量无视,实在不行再怼回去,不然多少条命都不够气死的。
俞轻禾看了眼那边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傅禹隋,心情忽然大好,甜甜地笑道:“今天太赶了,还是下次吧!我想早点回家,多准备几道大菜。”‘
傅兆阳也不勉强,跟她闲聊了几句,便敛了笑意,冷淡道:“我和轻禾先走了,你要是没忙完,就留下来继续加班吧。”
他没指名道姓,但这话却明显是冲着傅禹隋说的。
傅禹隋面色一冷,还没发话,就听到俞轻禾迫不及待地附和道:“是啊,再不走路上就该堵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吧。”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亲昵地挽住傅兆阳的手臂,做好随时闪人的准备。
傅禹隋微微眯细了眼,似笑非笑道:“俞轻禾,你是不是以为,现在有老头给你撑腰,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俞轻禾头皮一紧,垂下眸,避开了他压迫感十足的视线,“随便你怎么想,你让我等的二十分钟也已经过了,不管你走不走,反正我是要跟傅叔走的。”
傅禹隋轻哼了声,道:“谁说我不走的,这不是正准备收拾东西么?”
说完便直接吩咐那边的骆黛,“把我桌上的文件收一收,晚点送去我家。”
骆黛正表情复杂地看着俞轻禾,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傅禹隋扫了记冷眸过去,这才忙不迭地回了声是。
交代好事情,傅禹隋一把扯过俞轻禾,理所当然道:“你先走吧,她坐我的车!”
被他死死地拽着手,俞轻禾挣了挣,没挣开,抗拒道:“我不坐,我有开车过来的!”
傅禹隋瞥了她一眼,无所谓道:“行啊,正好我有些累了,你载我也成。”
“行什么行,我不成!”俞轻禾应得飞快,不假思索道:“我是马路杀手,车技不好,万一害你出车祸就遭了!”
“没关系,我不怕。”傅禹隋扯了扯唇角,眼底却没什么笑意,似真似假地说道:“退一万步说,我要真有个什么好歹,能跟你同生共死,倒也算浪漫。”
神特么的浪漫,谁要跟你同生共死啊!
俞轻禾差点没把心里话飙出口,但余光看到周遭站的一大圈人,到底还是强行忍住了,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他拖着下楼,去了地下停车场。
原以为回到傅家就能获得自由了,结果直到进了厨房,傅禹隋仍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跟块甩不掉的磁铁似的。
俞轻禾初初还能强行忽略他的存在,可抬眸转身之间,目光所及之处总能捕捉到他的影子,就是再强大的心理素质,也被扰得烦不胜烦了。
在第n次差点撞到他之后,她终于忍无可忍,挥着铲子赶起了人,“你能出去呆着吗?老在我身边晃来晃去的,我都没法专心做事了!”
傅禹隋双手环胸,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既没指手也没画脚,怎么就妨碍到你了?”
“你只要杵在那,就碍到我的眼睛了!”
俞轻禾暗暗调整呼吸,稍稍控制了下情绪,尽量平缓着声道:“傅禹隋,就算我拜托你好了,麻烦你暂时消失一会,容我松松神经吧!”
看出她已经处在濒临抓狂的边缘上,傅禹隋无趣地撇撇嘴角,这才悻悻然地离开了厨房。
研究会因为意外状况临时取消了,傅逸城提前回了家,这会正和傅兆阳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见他一脸阴沉地从厨房里走出来,父子俩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他们太熟悉眼前的这一幕了,每次只要在俞轻禾那闹了不痛快,傅禹隋就像现在这样,沉着脸不吭声,活像被人欠了几个亿似的。
傅逸城还是很疼爱这个弟弟的,朝他招了招手,体贴道:“阿隋,你上了一天班也该累了,过来喝杯茶吧。”
傅禹隋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慢吞吞地走过去,一言不发地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来。
傅逸城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观察了会儿他的脸色,含笑赞道:“我刚听爸爸说,你在裕凯的并购案里表现很不错,打了场非常漂亮的速决战,是吗?”
傅禹隋神色微顿,轻飘飘地扫了眼斜对面的傅兆阳,语气淡淡的,“大哥,我不是三岁小孩,没那么好骗。”
他哥这话,蒙蒙别人也就算了,他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就老头平日里对他鸡蛋里挑骨头的苛刻劲,别说夸他了,不往死里贬就算不错了。
被他直面揭穿,傅逸城有些尴尬地轻咳了声,转移话题地问道:“轻禾准备的怎样了?我中午没吃什么东西,这会饿得有些慌了。”
一提到俞轻禾,傅禹隋脸色又沉了下去,略有些烦闷道:“我哪知道!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她!”
他语气很冲,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烦躁和不耐,傅逸城摸了摸鼻子,十分明智地选择了闭上了嘴巴。
弟弟素来敬重他,平日里从不跟他大小声,这么居然会呛他,由此可见,他弟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了。
见傅逸城忽然沉默下来,傅禹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即使反悔也来不及了,不禁就有些懊恼起来。
他并不想迁怒别人,可就是控制不住心底那股肆意横生的燥意。
憋了几天没见到俞轻禾,这会人总算在跟前了,他就想多看她几眼,想粘着她,好好地把之前的份都补上。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克制了,没动手也没动脚,就只是站在一边当盯妻狂魔而已,可是俞轻禾还是嫌他烦,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有害的病菌似的。
这让他格外地不爽,憋得整个肺部都快要炸开了。
记起俞轻禾刚赶自己时说的那些话,傅禹隋越发地郁猝难忍,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地直往下坠。
他就是故意搞失联的,那天早上跟她示弱后,他觉得太羞耻了,有些拉不下脸去面对她。
除此之外,他也想试探俞轻禾的反应,看看她会不会因此对自己有所改观。
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俞轻禾那边始终不声不响,毫无动静。
要不是他大哥要过生辰,他敢肯定,这女人能一辈子都不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