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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真的很讨厌现在的身体。
虽然已经成为一个完整的男人，但是，我更怀念曾经的阴阳身。
失去了那种“可变性”之后，生活也像是少了一种选择，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模样。
想到蒋凡震的改变，想到唐嫣月的逼近，想到他们那些人不久之后都会知道我的秘密，我的心情便低落到了谷底。
我甚至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回南城的话，该多好。
——
第二天中午，秘书给我发来了几条新闻。
无一例外，都是坤震集团为重新开盘在造势，蒋凡震接替蒋正坤成为了坤震集团的一把手。而之前分家的产业，也进行了整合。
看着蒋凡震的照片，看着留言板上一群小迷妹的留言，我却嗅到了一种危险的味道。
如果童歌他们不知道的话，还好说。可是，现在秘密的口子已经被撕开，不久的将来，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都会改变。
想到这些，对后面的事情，便也没有了信心。
下午费晓给我打了电话，我也是匆匆挂断，不知道未来究竟会往什么方向发展。
——
当晚的签约会在南城酒店。
我是不准备参加签约会的。
但是，童歌连续给我发了十来条信息，非要我去。
我赶到酒店的时候，恰好遇见华丰集团的杜总。
他笑逐颜开走到我面前，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问：“费总今天在这里有活动？”
“哦，有个小活动。你们今晚签约？”我问。
“对啊……”杜总说着，表情忽然一变，故作难受的模样说：“……费总，咱们昨天说好的事儿，怎么就变了卦呢？”
“你指的是收购你们那些库存的事？我已经安排他们去做了。”我说。
“呵……”他很是皮笑肉不笑地轻轻呵了一声，“费总这样就有些……怎么说呢？咱们商人得讲信用，你说收购就是收购，怎么还…还跟我们玩起花招来了呢？我们安排人给你们清点了货物，结果你们只买了百分之十五，这不合适吧？”
“集团资金紧张，一点点购买吧……而且，我也是谨慎处事，杜总……您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当然，我当然知道。如果你现在安排人给我们把另外那百分之八十五的款打过去，我现在立刻走人！坤震集团的人，我见都不见！”
“哦？”我冷笑一声：“杜总，您真是个能算计到最后一刻的人啊。呵……”
说罢，我转身走向别处。
“费总什么意思啊？”杜总在后面追问。
我没有回应，转身去走楼梯。
——
晚上八点，双方代表都在会场里面坐好。
蒋凡震在商业上的无情是出了名的，当我带着团队出现在会场的时候，杜总当即问：“蒋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凡震听后，转头看向刚刚落座的我，冷声说：“这个问题，你问费总吧？”
杜总当即转头看向我，“费凡，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