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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在医院跳楼了？仁心医院吗？”
下属：“对，听说那个女老师的家属还是个医生，天天在医院陪着，可是也没能阻止的了。”
陈默：“那个医生是谁你知道吗？”
下属：“我不知道。警官，你问这么详细干什么？这事都过去十多年了。”
陈默：“没事，你继续说。高山除了这件事还做了什么？”
下属呲笑了一声说：“那可多了，他老婆就是被他强奸的。还有小刘的女朋友，也是死于他和他爸的威逼利诱！高山就是什么都不会还好色的性子，他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他咎由自取！”
陈默：“他在犯罪的过程中，他爸没少帮忙啊！”
下属：“那是，他爸在咱们市里，不说一手遮天，遮住一些还是没问题的。就你们警察的高层，他爸也能说得上话。不然为什么好几个小姑娘，不是自杀的，就是息事宁人藏起来的。”
陈默：“你知道这么多，高山的爸爸怎么还能允许你在他身边待着？”
下属：“他爸不知道我知道这么多。我知道的这些都是高山喝多了以后跟我说的。平时他才不敢说呢！”
陈默：“你对他有这么大的意见，也知道他那么多龌龊事，怎么还选择在他身边待着？”
下属：“哎，警察同志，我就是为了钱。我这些年每天晚上都睡不好，都被我的良心谴责。但是没办法，我需要钱，我爸爸生病了，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钱给他治病……但是前几天他走了，所以我也没什么顾虑了。加上他那天又打了我，所以我就计划了这些。”
陈默：“他为什么会给你那么多钱？给你的封口费？”
下属：“也不是吧，他自己跟我说完，他自己也忘了。给我的就是我给他干活的钱。”
陈默又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呕吼道：“你撒谎！你以为我们没查出来，有几个女生是你亲手送到他面前的！是你毁了她们！”
下属被陈默说出的话冲击的目瞪口呆，喃喃着问陈默：“你怎么知道？”
陈默“哼”了一声说：“你从从始至终把自己包装了一副无辜的形象！其实你就是高山的帮凶！你为了钱不假，但是你哪有良心的谴责！
你还指望着你真正的老板高先生把你捞出去呢？你做梦吧！高山他爸现在已经在接受调查了！他现在自身难保，你还不老实，在这胡说！
行了，看起来我是白给你减刑的机会了，你自己没把握住，那就不要怪我！”
陈默说完转身就要走，高山的下属在椅子上叫陈默：“陈队！陈警官……”
陈默没有搭理他，直接走出了审讯室。吴晓在陈默身后小跑着跟了上去。
审讯室的门关上以后，吴晓问陈默“陈队，既然这些事情我们都调查出来了，那今天审他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就是为了吓唬他吧？”
陈默回头看了吴晓一眼说：“其他的事情我们是调查出来了，但是他知道的事情最多，我只能来套他的话。不然我怎么知道高山强奸的其中一个人，家属是仁心医院的医生。这样的话，就都对上了。”
陈默回办公室跟另外两个警员说：“你们去查一下，大概十年前，有一个仁心医院的医生家属在仁心医院跳楼了，去查查是哪个医生！”
两个警员刚要走，李朋走了过来说：“不用麻烦了，我问问我女朋友就知道了。她肯定不会跟我说谎。”
“女朋友？谁呀？”吴晓惊讶的问。
陈默说：“那还用问，肯定是护士长呗。他俩那时候天天在医院眉来眼去的。你快问吧，省得耽误我们时间！”
李朋马上给护士长打了一个电话。护士长给了出乎大家意料的答案：高山的主治医生，霍医生。
吴晓问“当时不是说霍医生不想接诊吗？还是另外一个医生劝他，他才接的。”
陈默回答：“那我们就只能去问霍医生了。”
陈默带着几个警员赶到医院的时候，霍医生刚下手术台。看见陈默带着警员过来的时候，霍医生问：“你们怎么来了？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
陈默说：“那就麻烦霍医生配合我们走一趟吧！”
听到陈默这么说，霍医生起初微微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平静的跟着陈默等人回了警局。
审讯室
陈默把霍医生在高山死亡前一天，在医院开具地高辛和注射器的药单扔在了霍医生面前。
霍医生匆匆扫了一眼，用手掌搓了一下脸，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能去见我的心心了……”
陈默问：“十年前，被高山强奸的女人是你的妻子，对吗？”
霍医生点了点头说：“都怪我，是我没保护好她。”
陈默：“你是怎么发现高山就是那个人的？听说当年警方认定自杀，所以大家并不知道心心是被强奸的。”
霍医生：“我当时也不知道，是隔了一年以后，我鼓起勇气收拾心心的遗物时发现的。心心是个美术老师，他把高山强奸她的过程画了出来。我看到的时候，心都在滴血，我不知道当时她是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陈默：“但是高山入院的时候，听说你不想接这个患者。”
霍医生：“当时我没认出来他。但是我隐约觉得眼熟，回家以后我看了一夜心心留下来的画。虽然过了十年，但是我肯定就是他！”
陈默：“所以你就计划杀了他？”
霍医生：“对，我本来想直接一刀结果了他！但是那天我听见他的妻子给另外一个人打电话，预谋要用蛋清杀了他，我就趁着这个机会，给他注射了地高辛。
我本来想着，这样也好，能苟活两天，等到心心的祭日，我再去给她整理整理墓碑。可是她好像怪我这么长时间才给她报仇，明天就是她的祭日，今天就被你们带来了。”霍医生带着哭腔，眼睛里含着泪水看着陈默说。陈默什么都没说，拍了拍霍医生的肩膀表示安慰。
次日
陈默带着自己的队员穿着黑色的衣服，陪着霍医生一起来到了心心的墓地。霍医生给心心摆放了祭品以后，对着陈默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