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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女朋友，”沈惊弦拉过棠梨的手臂，“抱一下。”
棠梨左右看了看，宿舍门口还是有人走动的。
“人多。”她推了推对方，“暂时推迟。”
周末出来玩的学生很多，光是公交车就等走两班。
等到到站下车，随便走一走就到了午饭的点。
棠梨在附近定了蛋糕，四寸的小小一块，刚好够两人吃完。
饭后接了场电影，场内冷气开得有点大，沈惊弦脱了外套盖在棠梨的腿上，再拉过对方软软的小手，低头玩了大半个小时。电影结束他也没把手给松开，两人手拉手顺着街道溜了一会儿。
和沈惊弦谈恋爱也有了一个多月，棠梨一直都有一种难以置信的不真实感。可是现在握着的手是暖的，眼前的人也是真的，沈惊弦会说会笑，会把奶茶插好吸管放在她的面前。
棠梨有时会想为什么是自己。他们高中没说过几句话，大学里见面又是头一天，沈惊弦地询问太过大胆，而她竟然也就这么生生应下。
两个人都多少有点毛病。
可她偏偏又不敢问，怕沈惊弦反问她怎么就这么答应了，又或者得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听到一串真假参半难以辨别的说辞。她还怕自己的刨根问底会加快这段关系的结束，明知道是黄粱美梦，却也想着把时间延得更长一些。
“沈惊弦，我问你个问题。”
“嗯？”
“高中的时候，我有个朋友，她说你…”棠梨叹了口气，继续把话说下去，“她说你是个渣男，同意她之后没几天就提分手，是真的吗？”
这个朋友就是王佳佳，还曾经把沈惊弦对她说早安的聊天记录给棠梨看。
当时棠梨消沉了好一会儿，没想到沈惊弦这样的学霸也会早恋谈恋爱。
不过在当时，沈惊弦谈不谈恋爱她棠梨也没资格说三道四，只是之后的事情太过离谱，棠梨不信沈惊弦是个渣男，干不出没几天就分手的事情。
除非当事人承认。
“嗯。”沈惊弦应了一声。
棠梨：“……？！”
打脸来的十分之快。
她瞪大了眼睛，侧过身连路都不走了：“你真的同意她了？！”
沈惊弦错开与棠梨的目光，似乎是有些为难：“不算是同意吧？”
“为什么？”
“因为在网上聊的天，我以为她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这信息量有点大，棠梨飞速地转着自己的小脑瓜，“所以是你认错人了？”
“差不多…”沈惊弦皱着眉，有些无语，“之后我跟她道过歉了。”
“那你怎么不说出来？当时学校里闹得那么大，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她记得当时王佳佳发了很大的火，去找沈惊弦理论的时候惊动了班主任，连双方的家长都叫来了。
如果不是他的错，又何必承认。
沈惊弦垂着眸，目光轻飘飘落在棠梨发上：“我说什么呢？说我其实也想谈恋爱，只不过不是这一个。”
“你也想、想谈恋爱…”棠梨提取到重点，不自觉哽了一下，“那你、当时、有喜欢的…人？”
“有一个吧，”沈惊弦长长舒了口气，“但是她不喜欢我，我不想把她扯进来。”
“有有有有一个？”棠梨说话都结巴了，“谁谁谁谁啊？她不喜欢你？不喜欢吗？”
谁还能不喜欢沈惊弦？谁不喜欢他啊？！
“嗯。”
“你问她了？”
“没有。但她说了，不认识我、和我不熟、不是朋友、不重要。”
棠梨微张着嘴，简直不敢置信。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这话听着怎么还有点讨厌的情绪在里面呢？
“我们学校的？”她小心翼翼地问，“我认识吗？”
沈惊弦沉默许久，又是叹了口气，正要说出来的时候棠梨突然“别别别”了一阵：“别说了！”
万一是她认识的人怎么办？万一是那个一班的学霸？还是二班班花？或者是隔壁学校的大姐大，她记得对方还带人堵过沈惊弦。
沈惊弦高中竟然有喜欢的人，无论是谁棠梨都比不过，知道又能怎么样，万一以后见了面，那该有多尴尬。
心里跟被捅了一刀似的，又疼又冷。
棠梨嫉妒得要命，鼻子已经开始酸了。
她才是沈惊弦现任女朋友，怎么在这里跟他回忆青春里的白月光了？
“过去的事就不说了。”棠梨低着头，吸吸鼻子，“谁高中没点故事呢？”
“你也有？”沈惊弦话锋一转，问道，“和方羽？”
猝不及防听到个名字，棠梨短暂地懵了一下：“没有。”
“你们高中没点什么吗？”
棠梨咬了一下唇瓣，心虚道：“也没什么。”
“那你和谁？”沈惊弦问。
想起自己那心酸的三年，棠梨撇着嘴，怎么都没办法把“和你”这两个字说出口。
“你不认识。”她闷着声音，感觉再说下去就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