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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佳怂恿棠梨找沈惊弦要联系方式是在一月份，王佳佳和沈惊弦谈恋爱是在二月初。
棠梨知道后人都傻了。
骆笑倒是不以为意，故作深沉道：“果然都是要谈恋爱的，男人嘛，都这样。”
成年了吗就男人。
没成年就搞早恋！？
“只不过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和王佳佳谈，早知道我也去试试了。”
棠梨去捂她的嘴。
“真的，我梨，”骆笑掰开她的手，“你也可以去试试。”
棠梨有点崩溃。
教室后排，王佳佳正得瑟地用手机分享沈惊弦在两个小时前对她说的早安，吸引了班里绝大部分女生围过去看。第三排剩棠梨坐在座位上发呆，怎么都不能接受沈惊弦谈恋爱。
倒不是觉得沈惊弦就该永远单身，只是想不到会这么突然。
半个月前他们分明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难道真就像骆笑说的那样，沈惊弦也是那种胡乱谈恋爱的人。
不像啊，她看人就这么不准？
胡思乱想了半天，思维重新回到最初。
——沈惊弦竟然还会给王佳佳发早安，他竟然还会发早安。是起床之后发的？还是闷在被窝里发的？棠梨想想都快要嫉妒死了。
心情不好干什么都不顺利，书读不进去题也写不出来。下午放学的空档，棠梨一人跑去学校保安室窗后面的小花池边，蹲身去看她种的薄荷。
“种太早了，”保安大爷握着他的保温杯乐呵呵地说，“得开春才能种。”
“嗯…”棠梨抿着唇，有点难受，“下场雪的话，它们是不是就死掉了。”
“也不一定，”保安大爷安慰道，“下雪当被子盖，瑞雪兆丰年嘛。”
这是句安慰的话，棠梨也知道。
几天后的一场大雪，她的薄荷基本上都嗝屁了。棠梨抱着膝盖发愣，愣着愣着眼泪就劈里啪啦往下掉。
她用袖子使劲擦掉，再被冷风一吹，脸上和红彤彤地椿了一片，显得格外可怜。
保安大爷倚在后窗边上：“开春再种嘛。”
棠梨闷着声音：“可是我朋友的生日在二月。”
她想给骆笑做一罐薄荷清凉油，其实在家也能种，不过种在学校寓意会比较好，棠梨总是在意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你朋友会理解的嘛！你不要哭了。”
“嗯…”
棠梨吸吸鼻子，捧了雪把那片薄荷盖上。
她哭倒不是因为骆笑，而是最近总会想到沈惊弦和王佳佳。
心里的难过不知道在哪宣泄，她一个路人，连伤心的立场都没有。
“你在这干什么？”
棠梨抬头，看见方羽端着个煎饼一并蹲在她身边：“什么又死了？”
“……”
“薄荷。”
“死了你就哭啊？”
“不能哭吗？”
“那你哭吧。”
棠梨的眼泪本来都已经憋回去了，可是听见这么一句话，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女的都是口是心非，”方羽咬了一口煎饼，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我知道你哭什么。”
“我哭你，”棠梨哽咽着声音，“哭你，长得这么丑…”
“你有没有良心，”方羽没好气道，“我过来安慰你你还说我丑。”
棠梨把脸埋进自己的双臂间，声音又沉又哑：“你丑死了。”
-
高二的寒假是棠梨最难过的一个寒假，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失恋，又或者是那无法宣之于口的暗恋结束了。
她还是很喜欢沈惊弦，在对方有女朋友的前提下。
有时候静下来想想也会茫然，不知道自己这份喜欢是否应该存在。
开始得悄然无声，结束也无人问津。
棠梨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定义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关注与偏爱，只是单纯的放任它在时间的洪流中被繁杂琐碎的小事吞没。
隔年三月，新学期开始。
棠梨一到学校就听到了一个爆炸性的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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