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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跟你一起修炼？”
邹芜微微颔首，他抿了口茶，杯子拿开低头看，手里的茶有些凉了，不想喝了，干脆放在一边。沉默地看着杭伶犹豫的表情，也不说话，等着他自己做决定。
但其实他知道杭伶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杭伶只是担心一些小事。
果然——
“可是我资质很差……”杭伶叹了口气，“上次你师兄见过我，你们那时候说的一些话，我听到了。”邹芜不动声色看着他，“那你想跟我一起修炼吗？”
“想啊！”杭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疑：“可……”干脆利落地给出自己的答案，结果又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想做就去做，其他的都交给我，我好歹也是……”
好歹也是什么？
杭伶在等他后面要说的话，邹芜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是笑了笑，就佯装没事转移了话题。
“明日开始，我会先教你几个简单的心法，你照常练习就好，你聪明过人，相信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你。”
邹芜摸了摸他的脸，“资质差也不要紧，这些都很好补救，灵药，法器，再加上……”
他坐过去抱住了杭伶：“……再加上我，你有什么好怕的呢？”
杭伶的心好像莫名地定了下来，但他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你教我？你要做我师父吗？我需要叫你……”他眼波流转，声音变得黏腻起来：“……师父？”
邹芜放在他腰间的手紧了一瞬，但仅仅瞬间，就像是简短的错觉。
“不，我不想做你师父。”邹芜低头放开他，复又抬头对他微笑：“我只是教你，你可以从我这里学到我学到过的一切，但是，我不想你叫我师父，别这么叫。”邹芜的手指轻轻拂过杭伶的嘴唇。
“好吧。”杭伶乖巧地点头，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凑过去抱住他：“那我跟你一起修炼的话，是不是就像他们说的……我是你的道侣？”
邹芜的笑容变淡了一些：“嗯。”
杭伶却没看出来，他看起来真的很开心，甚至还松了口气：“如果你不提，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讲。”
邹芜问他：“讲什么？”
杭伶放开他，身体微微后退，跟邹芜面对面凝视片刻，凑上去飞快响亮地亲了他一口。
“普通人的生命顶天了只有百年，修炼之人却能做到长生不老。自从遇见你，我就很害怕老去。”杭伶看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又亲了他一口：“当然你是不会理解我的，只有普通人才会有这种苦恼，不过现在没事啦。”
杭伶舒了口气：“你不知道，我太容易胡思乱想了，我以为你对我不是认真的，只想跟我在一起几年光景。”
他把头埋在邹芜的脖间，声音闷闷的：“我之前就总是想，如果我能跟你一样就好了，长生不老，我们就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他说：“小芜，谢谢你。”
邹芜浑身被雷电击中似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呼吸一滞。
杭伶似乎毫无察觉，还在说话。
“小芜，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也让我感觉很幸福。”他眼波如水，抬头看向邹芜，满眼的情真意切：“我想长生不老，想要生生世世都跟你在一起，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怎么会呢。”邹芜凑上去，轻柔的吻落在杭伶的唇侧。
“我也想。”
他听到自己用异常平静的声音说话，自己的额头轻轻贴着杭伶的额头：“我也想生生世世都跟你在一起。”
“——咚！”
突然从梦中惊醒，邹芜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身体往后撤去的时候没有任何防备，直接摔在了地上。
胳膊肘关节处剧痛，邹芜用另一个手轻轻抬起了自己受伤的胳膊，好像摔得很严重。
不过这不重要！这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
邹芜看向床上与世无争一般躺着的男人，一阵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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