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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有股草木的味道。”
她对染布有所了解，知道染布用的都是矿物染料，就是从天然的矿石中提取色素染布。
从矿石中提取的色素有一个通病，气味难闻。
要去除这种气味，必须多次晾晒清洗，或者用花瓣熏蒸，用花瓣熏蒸的都是上好的布料，价格昂贵，一般老百姓压根买不起。
而张茂行拿来的这些布料很奇怪，一点儿异味都没有，反而有种草木的香味。
“我用的染料不同！”张茂行没有透露太多，更没有说用的什么染料，他才不会傻到告诉和掌柜自己用的什么染料，两人关系再好，他也不会说。
“哦，难怪！”和掌柜见张茂行只说染料不同，其他一个字都不说，心下了然，也不说破。
“和掌柜要是怕掉色，可以洗洗试一试。”张茂行提醒道。
和掌柜正有此意，便让伙计端来一盆清水。
经过几分钟搓洗，清水还是清水。
一番检查下来，和掌柜很满意。
“和掌柜，我这里还有一块正红色的面料，您也试试！”张茂行把他做试验的那块正红色布料拿出来。
和掌柜没有拒绝，接过那块正红色布料，结果还是一样。
“你用的染料比起染坊的用的矿物染料如何！”
她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平稳，不动声色。
张茂行已经能感觉到和掌柜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了，尽管和掌柜掩饰的很好，但是，越是掩饰暴露的就越多。
自己的染料配方是不可能随便给人的，她再想要，自己都不可能给她。
“肯定比矿物染料便宜！”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笃定，他的染料配方里只有石灰粉明矾这些配料是用钱买的，而且，这些配料用料极少。
和掌柜心动不已，要是有了这染料配方，岂不是可以赚的盆满钵满。
她盯着张茂行看了一会儿，后者也不躲闪，任由她看，她知道后者是聪明的，自己再掩饰就是自欺欺人了，便想直接挑明。
“你把染料配方卖给我如何，价钱随你开。”
“和掌柜，我们只卖布，不卖染料配方。”张茂川不乐意了，他们家只想卖布，没想卖染料配方，这和掌柜也太贪心了，直接要买染料配方。
他们家还想靠染布发家致富，才不会卖染料配方。
话一说出口，他害怕起来，他才想起来这和掌柜不好惹，自己这样跟她说话，她万一生气，自己怕活不长，说不得还会连累家人。
他意识到自己又连累家人了，死的心都有了！
“和掌柜，我四哥，说话直，你别介意！”张茂行没有责怪张茂川，张茂川说的话也是他想表达的意思，只是自己这四个说的太直接了。
他可以跟和掌柜要一大笔钱，把染料配方卖给她，可是。这笔钱总有花完的时候。
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下蛋的母鸡绝对不能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