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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路上的聊天,仆人姐姐显然把安槐当成了不谙世事的妹妹,又操心道:“你平时没事不要来这边,这个地方……”
她抬头谨慎的朝四周张望了一下。
“闹鬼。”
安槐眉头微微一挑,闹鬼啊,正愁找不到闹鬼的地方呢。
但他面上很慌乱:“那、那我绝对不会过来这里的。”
不来就怪了,他不仅要来,还要夜深人静的时候悄咪咪来。
鸡棚很快就到了。
安槐用小棍搅拌着糊糊状的饲料,就见仆人进了旁边的小屋从里面抬出一个桶。
桶里装的是血,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的血。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桶里的血很满,像是榨干了一整个人,浓郁的血腥气熏得人睁不开眼。
“喂鸡啊。”仆人姐姐面色如常,像是经常这么干,“鸡吃了后才会毛色鲜亮,长得好。”
安槐:“……”
这一院子到底都是什么,月季吃肉长得好,鸡喝血长得好,得死多少人才能满足这些要求。
忽得想起什么,安槐捂住肚子面露难色道:“姐姐,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去茅厕。”
仆人不疑有他,点点头让他去了。
一离开视线,安槐健步如飞的快速赶到茅厕,茅厕里薛有良的尸体早已不见。
想起那桶血,怕是再明显不过了。
安槐脸色凝重的往回走,血他看见了,骨头呢?肉呢?
满院的月季开得妖曳,走在其中像是迷宫一样,方向感不好的人很容易迷失。
安槐站在一个岔路口,望着长势一模一样的月季,刚准备盲选一条路的时候,突然从月季丛里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拖向花海深处。
反抗不过,摆烂的任由其拖着,安槐全身的力量靠了过去让自己舒服些,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拖痕。
月季花瓣簌簌飘落,在空中泛起涟漪,在阳光下打着转的蝴蝶似的翩跹起舞。
烟霞一样的花瓣落在安槐头顶上,肩上,衣服上,迸发出馥郁的香气。
浓烈却不庸俗。
安槐眼底盈着一丝兴味,他轻轻动了动唇瓣,湿润柔软的触感让那只捂住他的手触电般的松开。
安槐回眸,映入目光的是修长的腿,劲瘦的腰,宽阔的胸膛和俊美无俦的脸。
……是白木。
安槐嘴角微掀,眼底的兴味更甚:“啧,又耍流氓啊你。”
白木还在垂着眸看自己的手,那一瞬的触感让他兵荒马乱,真实的虚幻,让他不敢相信,心跳缓缓加速,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牢笼。
白木的五官极具攻略性,冷冽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片落在人身上便会造成不可逆的伤,然而当他看向安槐时的目光,深邃又专注,锋芒全部藏匿只剩下……温柔?
只是安槐是这么分析的。
他很难相信自己会给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安上温柔这个词。
不过,白木的耳根又红了,红成一片可以跟月季争相斗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