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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心上人，秦雁蓉顿时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果然凑近了跟秦氏坐在一处，挑选起满屋的布料来。
“光是新衣裳恐怕还不够呢，娘亲，女儿的首饰都有些旧了，花样也都过了时。到时候在寿宴之上，被那些多嘴八哥们嘲笑可如何是好？”
在秦雁蓉看来，去参加靖王寿宴的名门贵女们，都是对自己心上人有不轨企图的劲敌，所以她卯足了心思要打扮自己，绝不能让那些小姐看轻了去。
柳氏溺爱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行行行，等得空我开了库房，你自己跟我进去挑些好东西戴。再让人把旧的金银首饰都融了，去金铺打些时新的来。”
秦雁蓉这才心满意足，搂着柳氏甜甜地腻歪了起来。
＊＊＊
靖王府中，墨宁正坐在窗边，往一张撒了香粉的簪花小笺上写着字，旁边跪着一名暗卫。
“没能跟踪下去，为何？”
“皇上的暗卫突然出现，命属下立即回王府。”
所有皇室中人，身边所配的暗卫都是出自同一个地方。
虽说认主之后，就该只服从自己的主子。
但明面上，皇帝身边的才是暗卫首领，侍奉其他主子的暗卫见了，还是得暂避锋芒。
毕竟谁也不想弄个抗旨不遵的罪名，顺带连累自己的主子也讨不了好。
墨宁的桃花眼里掠过一丝感兴趣的神色：“皇上竟然派暗卫阻止你跟踪？倒是有意思……”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继续奋笔疾书，片刻之后才又突然开口：“既然明着不行，你总不会就此无功而返吧？”
“属下已另外派人隔得远远地盯着，一打听到那女子的住处，便回来向王爷禀报。”
墨宁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湖笔搁在砚台上，拿起写满了字的纸笺满意地看了一遍，轻轻吹干上面的墨汁。
眼角一瞥，瞧见暗卫仍跪在原处，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还有何事？”
暗卫在自己年老眼花和对主子的忠诚之间来回纠结，有了这一问，便索性将以一切都如实回禀。
“属下、属下在跟踪那女子的时候，曾见她买了不少熟食，不知为何只是眼前一花的功夫，那些熟食便全都消失不见。”
墨宁有些诧异：“你的意思是，那女子竟然能避开你的耳目，将东西藏了起来？若她真如此厉害，那你一路跟踪，恐怕早已落入了她的眼中。”
真是失策，若是让对方对自己先有了不好的印象，以后再想结交就难上加难了。
暗卫则是立即否认：“不，依属下看来，那女子虽然学过武功，但并不算高深。属下觉得，她所用的倒像是隔空取物之类的绝技。”
隔空取物？
那不是江湖艺人惯用的障眼法吗？
墨宁觉得暗卫有些大惊小怪，心里对此不以为意，倒是那女子在市集上大肆采买的行径，让他生出了几分好奇。
那些东西，足够几十上百人的日常用度。
问题在于，若那女子手下真养着这许多人，似这般的琐事，又何须她亲自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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