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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了吗？”
看花无月的眼神恢复清明，文昊往旁边一歪。
“妹妹啊，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就跳楼，你这也太…”
“砰——”
门被人从外面踹开，灯被打开。
“阿月，你没事吧？！”
没想到，朱阳林还真的遵守约定啊。
“没事没事，就是做噩梦了。”花无月闭着眼坐起来，“有吹风机吗？”
“有，”看着两人不似有什么强迫的样子，朱阳林松了口气，“在我屋里，你要不直接过来吹吧。”
“行。”
拿着吹风机把头发吹了个半干，又让朱阳林烧了点热水，花无月抱着杯子坐在朱阳林屋里的电脑椅上发呆。
“阿月？”朱阳林看着明显没精神的花无月有点担心，“要不，你在这屋睡吧？他再怎么是个gay也是个男的。你把这屋的门锁上，我去楼下对付对付。反正天也快亮了，也不差这俩小时。”
“没事。”花无月把杯里的水喝完，“不是因为他，是我做噩梦了。”
“阿月，你可别骗我，就咱俩这关系…”
“你还记得我高中时候的事吗？”
“记得，怎么了，”朱阳林猛地反应过来，“该不会…”
“嗯，没错。”
朱阳林还记得那是高三，假期回来后的花无月整个人变得极没有精神，作业差不多有一半没动，问什么都是反应慢半拍。一开始怎么问都不说，还是在自己锲而不舍再三的追问下，才知道花无月差点被换了。
“怎么没找奶奶给你收拾了呢？”
“这次不一样，”想想小时候的那个轻而易举就答应的自己，花无月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这次这个对我有恩。”
“有恩报恩，换了你算是怎么回事啊？这年头，还真是谁不要脸谁活的久啊。”
“对啊，”都结契了，还想着要自己的身体，“所以，我决定了，管它什么恩，想要我，就得死。”
“嗯？”
“行了，我回去睡了。”说罢把杯子放下就出去了。
“哎——”
刚一开门，又像傍晚那会，乌漆麻黑的。
往墙上摸了半天都没摸着灯在哪。这才过了多久，灯不见了，窗户也不见了。
“文昊？”
“在。”
又是辨不清方位的声音。
“开个灯啊，”凭借着刚刚的记忆，摸到门后的扫把，“我看不见，或者把窗户打开也行啊。”
“好。”
眼前的黑色像是被稀释了一般，渐渐褪去，窗外的月光照进房间。
“妹妹啊，”文昊坐在床头，满脸的嫌弃，“就算你拿把刀，也保护不了自己。”
“那你搞这一出做什么？”把手里的扫把放下，“这么没安全感？”
“习惯，”文昊拍拍身边的空闲，“来，排排躺，睡觉。”
一阵恶寒，这动作咋跟大劫一模一样呢？
“gay？”
“扬名立万。”文昊挑眉，“怎么，又怀疑我是那位？”
“昂，这边不湿吗？刚刚不是倒了一瓶水。”
“调换了方向，现在湿的是你脚边那块。”
“行吧。”
花无月爬上床，抱着枕头，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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