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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倦还是不愿意相信我的话，他也根本不记得自己杀过人，顶多是饿了的时候去捕猎一些野兔什么的。
只是那些野兔跑的很慢，体型也很大。
“那你想想，你母亲平日里会不会给你特意提醒什么，又或者给你天天吃什么同样的东西？”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是这老黄鼬精平日里给黄倦吃了些什么，让黄倦将人看成了动物，否则他身后的杀孽从何而来？
“平日里母亲都会给我们熬汤喝，其他的也并无什么，仙师你是觉得……”
黄倦看我，有些疑惑。
“是，我是觉得你母亲给你们都下了药，如果你觉得吃喝没有问题的话，那你再想一想，是否当时吃的动物有问题？”
黄倦听了我的话，仔细的回想起来。
当时林子里基本上看不到有凡人的踪迹，按理来说，怎么着也会有人的痕迹，但是黄倦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之前黄倦还觉得奇怪，他们住的地方在城郊，算是个出城的必经之路。
就算是这样，平日里也见不到几个人影。
不过林子里的小动物倒是很多，就算冬日里也会有不少小动物出现。
黄倦最开始还觉得奇怪，但他的肚子很饿，也容不得他去思考什么其他的。
他猎杀了很多的小动物回去，看起来小小的一只却是很重，他一下还叼不走。
但是黄倦猎杀回去的猎物，老黄鼬精却从来不吃一口，她只是夸奖黄倦很乖很厉害。
然后就让底下的小兽把东西分食干净，她连看都不想看。
如今想来，那些被黄倦猎杀了的“动物”，多半就是凡人。
可他们为什么会在黄倦的眼里变成动物呢？
“你每日里喝的那些汤，味道可觉得哪里奇怪？”
这事情怕是都出现在这汤里面了，也不知道那老黄鼬精到底是在里面加了什么。
“只是有些腥臊……并无其他怪异之处，母亲当时说了，那是仙树的根，煮出的汤就是如此，我们喝了会增强力量。”
黄倦思量到这里，也知道了哪里不对劲。
“仙师……你是觉得，我杀的那些动物……都是人吗？”
还不算太笨。
我点点头，轻声说道：“应当是了，你自己也觉得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更何况你们居住的地方虽有迷雾，但不可能没有人经过。”
“你母亲让你去巡查林子里的安全，就是让你去猎杀路过的凡人。借你的手去杀人，让你背了杀孽，自己却将人的寿命尽数吸收。”
最开始我见到那个黄鼬精的时候，她跟我说自己得到仙人点化让她再次守护塔楼。
那时我就看到她身上确实有隐约的仙气，更多的确是一股子邪气。
当时我以为是她身上自带的，毕竟妖怪身上有邪气和妖气也属于是正常。
可现在来看，却是我大意了。
“不可能……母亲她……”
黄倦不相信将自己养育大的母亲会利用自己去造下杀孽，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母亲是天下最温柔的人，就算是他犯了错也不会受到责骂。
可现在却是什么都变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论你相不相信，你背后的杀孽是骗不了人的。”
我知道，谁遇到这种也是不敢相信的状态。
黄倦刚站稳的脚再次瘫软，倒在了地上。
“雪儿和母亲……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