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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你真是将我吃定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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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娘虽然武功不高,但还是能拖住这些护院的,灵活的加入混战,游刃有余。

身后的容昭放下心来,当即就飞身下了墙头,一脚踹开顾卿晚的房门。

扑鼻而来一股血腥的味道,入眼不远处,扎眼的匕首上沾了血迹入目。

他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自己嚎了几嗓子,她就要自尽!

慌忙进了屋子,环视一周没看到人,只有架子床四周被纱帐围的严实。

心跳扑通扑通的跳到嗓子眼里,一不做二不休,大手一把扯开的帐子。

眯着眼睛瞅去,吓得他丢了魂儿!

顾卿晚外衫半挂在胳膊上,右肩上血肉模糊,血迹点染了身下素色的褥子。

她攥紧了手指,虚着一张小脸;眼睛紧闭,紧咬着牙关不出声,冷汗湿了衣襟。

“顾卿晚——”容昭心脏都漏了几拍,俯下身子,颤抖的拍了拍顾卿晚的脸。

“你醒醒啊,我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爬墙头了,你别这样吓我啊……”

他积极的认错,深刻的反思自己的行为,没想到刚刚的举动会让她过激的自残。

“你走,你别过来……”一腔心疼顿时又被她浇了盆冷水过来。

顾卿晚艰难侧过去身子,背对容昭,待缓过肩头的皮肉之痛,已经冷汗湿了领口。

心中百转千回,可悲他何苦再来,自己已经许配他人为妻,再见面也只是徒增伤悲。

隔着门窗,听着他的缠绵情话,每说一句,就心痛一分。

肩头上的烙印,犹如深渊的枷锁,既然不能善终,那就为了这段感情去掉它也好,省的日日难安。

“卿卿”,容昭心痛的缩到一起,“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跪到床沿上,吻了吻她凉凉的脸颊,痛苦的将脑袋轻轻埋到她颈窝里。

顾卿晚忘不了那道生生将二人分离的圣旨,可见了面前的人这般难受,到底还是绷不住时常决堤的眼泪,偏偏还要硬着心肠说言不由衷,伤他也伤自己的话。

“以后你我各有婚嫁,不再相干;容公子,您还是莫要伤了郡主的心……你我男女有别,再见面不妥……”

容昭是没有耐心听她再嘴硬,整日里挂在嘴边劳什子‘你走吧’,还有什么‘男女有别’,往日里还不是被自己亲两下就找不到北了。

天天听着这些让耳朵起茧子的话,腻的很,要是入了心,也不会不讨好的来这一遭了。

再回过味儿来,看着那伤口,不正是梁洛城的标志,已经被她下了狠手剜去。

竟然还在口是心非的赶人,这心里,身体上,做的一切还不是对天子旨意的反抗。

可这样子,不就是代表着心里有自己吗?

容昭心疼顾卿晚之余,心里比喝了蜜还甜,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就算要付出多年的心血,也要在全天下人的面前,将她娶回来。

于是也不管心上人怎么矫情了,麻利的下了床,摸了摸汗湿的的小脸,柔声道:

“你先忍着些,我叫十三娘给你上药。”

“不要”,顾卿晚死死咬着嘴唇,心痛的难以呼吸,“我不想再欠你什么了。”

若是相隔天涯,那就不要再有羁绊,要是再忘不掉,那活着也是身处地狱。

“顾卿晚,你真是将我吃定了,”容昭苦笑着,“你害得我夜夜难眠,还说这样的话,是不想让我活下去了吗?”

“你明明知道我爱惨了你,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肯跟我讲;你就这么舍得我难受,要抛下我吗!”

饶是容昭想的再明白,也会因为顾卿晚的一句话破防,他想抱着她哭诉,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听了圣旨后,对这种乱点鸳鸯谱的做法有多愤怒。

他恨不得冲进宫里,拿着大刀质问天子:你为何做这些诛人心的事情,要是你做不来皇帝,早早退下来,换个人当也使得。

她在这里耍起小性子,不管不顾的让人伤神;自己是费尽了心力跑前跑后,就差被别人将脸皮踩在地上了,真是好心喂了狗!

眼下容昭第一次被她气吐血,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暗骂自己犯贱,还得给她找大夫。

屋里没了动静,真把人弄走了,顾卿晚也忘了有伤口,抱着被子嚎啕大哭。

方才那把刀子,还不如捅自己身上,死了也就不用再被人摆布,也不用去大梁那种鬼地方。

她后悔了,自己不该拒绝容昭的提议,要是就那么跟他成婚了,是不是也不会有这道圣旨了。

都怨自己矫情,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的,搭上了婚事,失去了一个对自己好的良人。

“顾小姐,您是疼哭了么”,十三娘故意打趣着顾卿晚,就那么站着,看她逐渐变得抽噎的样子。

心道也不知道这俩人造的什么孽,他们来回折腾,连累的自己不得清闲。

抱怨归抱怨,还是认命的给人检查伤势,暗道这顾小姐对自己都不留情,愣生生用刀子割破了皮肉,将那块陈年的疤痕去掉。

给人上着药,从容地开口:“您难不成打算一辈子不回来了,这嫁给天子,还能有恩许回娘家,何况对方是个皇子。”

十三娘见人没反应,两眼失了神般合上,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

暗暗叹了一口气,也罢,谁让自己生平最看不得这些。

“这倒是可惜了,主子前头去找了王爷,说要为一个人当世子,要官拜朝堂;还说让那郡主,留给老王爷当妃子,你说他也忒混不吝了些。”

说着还特意配了一声娇笑,来此证明容昭的离谱,刚好手下也包好了伤口,拍了拍手站起来。

嘴里不再多说什么,瞧着躺着的顾卿晚眼皮动了一动,满意的再开口。

“顾小姐这伤莫要碰水,只是您这口子深了,少不得要落疤;我这厢就先告辞了,我们家公子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去接着喝闷酒了,这给人当手下,我是得回去候着了。”

说完这话,十三娘不多做停留,好心的给顾卿晚叫了个丫鬟进去,也好给她换了褥子,支应照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