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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言哽咽着开口：“陆景深，还是，你爱上沈慕倾了？”
陆景深莫名心中一紧。
紧接着，脸色一沉。
“没有。”
他断然否定。
他不可能爱上沈慕倾的。
他怎么可能会爱上那个女人。
就算他迟疑不肯签离婚协议，也只不过是他不想那么便宜就放过沈慕倾，想将她折磨一番而已。不然她还真以为他陆景深是任由她拿捏的，是她想嫁就能嫁想离就能离的男人。
程溪言意识到了他脸色的变化，也愣了有一刻。她自顾先走出门口，整理好了情绪，回头，又温声问：“景深，我爱你，总该没有错吧。”
这句话她要说的，陆景深本就是她的，是她先遇见陆景深的，是她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是她的她凭什么要拱手让人呢。
陆景深眉头紧蹙，却也对她点了点头。
他一直都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不想伤害她罢了。
程溪言看见他点头，柔柔笑了：“景深，我会乖乖等你跟她离婚的。”
哪怕，她从来没有从他口里听他提过他要和沈慕倾离婚。
程溪言没有再去看陆景深脸上复杂的神色，她并不想从中看懂什么，她又说：“送我回去吧。”
她才不介意陆景深爱谁，爱不爱她。
不爱她又怎样。
沈慕倾不知道怎么将车开回四季云顶的，她停好了车，回到家里就立马到书房，又将刘律师传给她的离婚协议书模板又打印出了一份。
或许离了婚，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她确实很痛苦。
最近好像就陷入了一个痛苦的漩涡里，明明心底疼痛万分，表面上，却始终温婉，万事想着，总该要体面的结束。
只有她知道，她有多在乎陆景深，有多么想跟他过一辈子。可，总不能这么过一辈子的……
打印出离婚协议书，沈慕倾将无名指上的戒指一并也取了下来，和离婚协议书放到一起。
陆景深都光明正大的和程溪言住同一间酒店了，这一次，他总该没有理由再不同意签字的吧。
沈慕倾已经习惯了不用等陆景深晚归，如今，等到多晚他都不会回来了吧。
她早早就睡了，一睡，就沉沉的睡着了。
陆景深将程溪言送回去以后，开车直接往须尽欢去。
他住在帝盛酒店的这段时间里，每天晚上都是去须尽欢喝酒消遣的。
陆景深突然意识到，他只要大脑是清醒的，就会时不时的想起沈慕倾，一想到她嫌弃他的那副模样……是那么真实，恶心。
有洁癖？
嫌弃他不干净了？
既然沈慕倾都将他往龌龊里想了，那么，不做得龌龊些，岂不是让她小看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