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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小群，其实群里凑热闹的人还真不少。贺子杰加入的时候群里才一百人出头，之后短短几分钟管理又放进来十几个。
人性就是如此，越猎奇越不让讨论的东西，往往就越好奇越忍不住。
贺子杰没再关注进人情况，飞快扒拉聊天记录。在他加进来前群里就已经有人在热烈讨论了，不过最初都是和被删的帖子有关的一些道听途说，因为内容过于离谱，就连他这种不喜欢动脑子的都能一眼鉴假。
等到管理说隐藏群显示不再收人时，群成员们的聊天内容才渐渐有料起来——
网名“你看到我老婆了吗”的人说：“我有朋友是那个出事寝室的，他说今天过来问话的警察叔叔请他们回忆前天晚上聚餐时的细节……有个当时喝得比较少的反复回忆以后想起来了，fy那天饭局中途借口上厕所溜了，他刚好坐窗边，看到店门口有个特别漂亮的美女在等fy。
“fy”正是失踪者冯冶的名字缩写。
“真的假的，这么说他可能是跟人约会的途中出事？”
“啧啧，如果真是约会，倒是可以解释他大晚上的跑去半坡林那种荒郊野外做什么……这人会玩啊，可惜把命玩没了。”
“注意一下群里还有女孩子哈，有些猥琐发言收着点，对死者也不太尊重，小心人家半夜来找你。”
贺子杰向来自诩风流不下流，此时果断把话题从带颜色的方向转回正轨。他一贯是怜香惜玉的，所以很关心地说：“如果是约会时出的事，那岂不是有两个受害者，男的死了，那女生呢？不会也出事了吧……”
“难说，要么也遇害了，只是发图的人没来得及拍到。要么……如果真是遇到歹徒还下落不明，那女生的遭遇搞不好更惨。”
一时间群里一阵长吁短叹，女生们则互相提醒接下来直到破案之前千万别落单之类。
见没什么新的线索了，贺子杰正准备给手机连上充电线睡觉，就看到屏幕上弹出来一个好友申请，对方的头像是一只拿着朵漂亮水仙花的白嫩纤细的手，结合id“衔珠”，感觉就是那种文艺女青年。
贺子杰素来是不拒绝女性的，当即就通过了对方的申请。
衔珠说：“你好，我也是案件群里的，刚才看到你最先想到还有别的受害者，而且还那么关心对方，觉得挺感动，所以冒昧想和你认识一下。”
这可是在夸自己！
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贺子杰两手飞快地打字跟对方聊起来，连宿舍熄灯了都没觉得困，只是未免吵到旁人，把消息提示音关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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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快醒醒。”
这破地方睡觉是犯法吗，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被百岁推醒的瞬间，殷岚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怨气了。自己明天一大早就有课，现在不休息好，到时候怎么集中精神听讲？
虽然烦得很，殷岚却没有迁怒百岁，因为小妖怪平时废话虽多，没事也不会骚扰自己。
“怎么了？”殷岚压低声音问。
“嘘，那个东西来啦。”百岁回应的声音也很低，还用爪子捂住了殷岚的嘴。“少爷，您憋气，等我说可以了再呼吸。”
闻言，殷岚赶紧深呼吸然后努力憋住。
不到几秒的时间，他就看到上次那团白雾又从寝室的门缝钻进来了——不知道搞点胶带把门缝堵了有没有用？
在白雾梭巡702寝室期间，殷岚就借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免得憋不住气白费了百岁的努力。
好在白雾停留的时间不长，很快它就在四张床之间转了一圈，然后原路钻出去了。
“可以了。”
百岁松开爪子时，殷岚觉得自己眼前都有些冒金星了。他缓了一会儿才悄悄问：“你看出那是什么了吗？”
“和我之前猜的差不多，是某种妖怪放出来收集活人精气的分身，不过对方本体比我强，我看不出来它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妖怪。”
“我刚才看着它和上次有点不同了，好像更像人了。”殷岚说出自己的发现。
百岁道：“收集的精气多了，力量慢慢增强就会有变化，也许最后会化人呢？本体肯定是个像云淞那样的大妖怪。”
怎么听着你还有点向往崇拜的意思？
知道物种不同的情况下不能跟妖怪讨论三观，殷岚捏了捏眉心，向百岁确认：“你说的这种收集精气，会像鬼故事里面说的那样，把人害死吗？”
“当然啦！”爽快地答完，百岁才补充道：“不过那是抓着一个人吸食精气的情况。像这个妖怪这样，对这么多人每个吸一点点的做法，顶多是让人睡得不太好，或者生点小病之类，没大碍。”
殷岚这才稍微放心了些。
即便如此，也不能放任对方三天两头来宿舍里面薅羊毛啊……
“你现在回家，把云淞请过来看看，就跟他说，赚房租的机会来了。”考虑到小妖怪的移动速度，赶在对方答应前，殷岚又把它按住了。“算了，今晚都过去了，也不急，天亮我找个同城跑腿把你送回去吧。”
“同城跑腿是什么？”
殷岚刚要解释，大概是被他俩的窃窃私语吵到了，对面的卢扬帆翻了个身。
“……明天你就知道了。”用气音回答过百岁，殷岚不再给它发问的机会，拍拍它的头，示意它自己要休息了。
后半夜风平浪静，天亮后，殷岚等人也听说了警方在找冯冶失踪当晚跟他在一起的女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