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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就别逼逼。”文筱筱嫌弃脸。
“我会钢丝球刷碗，可以么？”
“我自己也会！”文筱筱拔高声音，“杨潮雨，你这么堕落了啊。我说养，你居然敢应。你是大好青年啊，你得拼一拼啊。”
杨潮雨：我今天命都要没了，拼毛啊。
她瘫在沙发里，不想说话。
文筱筱拧眉，放下手机：“有心事？”
杨潮雨摇头，站起身来说：“睡了。”
“我也……”
“先去洗澡再上床。”
“啊，我好累啊……”
“滚！去！洗！”
杨潮雨醒来的时候，入眼就是一张带着淡淡黑眼圈的俏脸。
明明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她居然没有做噩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在熟悉又信任的人身边……
“姐姐好不好看？”文筱筱眯着眼睛问。
杨潮雨捏了捏她的脸，说：“好看。”
文筱筱打着哈欠起床，一边换衣服说：“真羡慕家里蹲，不用赶着时间上班。”
“但是穷啊。”
文筱筱换好衣服，踩着拖鞋走到客厅。杨潮雨打着哈欠拎出一袋牛奶，把自己的杯子冲洗了，倒进去，然后用微波打热。
在微波炉的噪音里，文筱筱从钱包里取出五张红票子丢在饭桌上。
“小妞昨晚伺候得很好，大爷赏了。”
杨潮雨一脸黑线：“赏个毛！”
文筱筱走过来，捏了捏杨潮雨的肚子。杨潮雨扯开她的手，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戒备地看着文筱筱。
“干嘛？”
文筱筱：“说真的，感觉你瘦了不少。500不多，你先用着，至少吃饱饭。”
见杨潮雨要说话，她打断：“不是白给，算是借你。等你找到工作，要全额还我的。你如果过意不去，还可以算点利息。”
杨潮雨有点心动。
她真没钱了……顿顿泡面能坚持一个月，但她偶尔也想吃点好的啊。
“谢谢文总。”
“客气。”文筱筱看了眼手机，说，“快迟到了，我先走了，你……”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亲人总是会走的，只分痛苦还是轻松。你也算乖了，奶奶她应该也走得放心。亲人没有了，还有朋友。你别一个人硬撑。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杨潮雨顿时觉得鼻子酸涨起来。
她偏过头，把牛奶端出来，说：“喝了赶紧去上班。”
文筱筱皱着眉，还是接过喝了。她一走，屋子里安静下来。
杨潮雨突然发现，文筱筱昨晚那么晚还来找她，说是借宿，其实也是为了陪她吧。
因为她唯一的亲人走了。
杨潮雨拍了拍脸，将泪意拍掉，打算把好久没整理的屋子整理一下。一个人太安静了，她又将电视按开，随便它放着什么，她则心无旁骛地开始大清洁。
把垃圾分好类放到门口，这才算是大清洁结束。
然后，她瘫在沙发上。
“做家务好累啊。”
她抬头看了一眼电视，就见昨天晚上才见过的年轻男人上了新闻。
“今日中午十二点，一名25岁居民在烈日下脱水而死，死者系某网站主播……”
然后是案例分析，说最近太热了，没什么大事最好呆在室内云云。
杨潮雨觉得一阵晕眩。
她昨晚明明提示过那人的。
同时，她又从心底生出点敬畏来。只是因为面试没到，这人就这么没了？
她想了想，又觉得这事可能跟功德值有关。
打开电脑，她点开保存的mn官网书签。网站打开后，自动跳到“已登录”状态，杨潮雨看着很一般的首页，感觉有点无从下手。
无意间瞄到自己头像旁的数值时，她猛然瞪圆了眼睛。
之前……明明是零。就算她面试打卡成功，也该只有100。就算保底的五千工资提前发，加上也才150才对。
怎么算也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