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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摸了个遍，然后拿出手机问：“能微信么？”
大妈将瓜子揣进裤兜里，掏出手机，输入了金额，让杨潮雨直接打开付款码。
杨潮雨：……
扫完三百块钱，杨潮雨心里滴着血。
“阿姨您这也太熟练了，我都没说给多少呢？”
“你们这些小年轻，我还能不知道么？说自己是侦探，其实就是来八卦的，根本就不知道这条道上的规矩，不知道这些信息的价格。我不直接点，你还要装个傻乎乎的逼，让我跟你绕半天，浪费彼此的时间，还不如干脆点。咱们都各取所需。”
大妈的嘴是真的厉害，机关枪一样，杨潮雨根本没有插嘴的时间。
“我可跟你说啊，我这已经是良心价了，你找别人问，他们绝对坑你更多的钱。”大妈用手背拍了拍杨潮雨的肩膀，“你今天是走运，遇见我了。”
杨潮雨：我还能说什么呢？
“那您详细给我说说这个寄宿学校呗。”
大妈收钱利索，信息给得也快。
剔除一些自夸和个人感情因素，信息可以规整为：
纯心寄宿学校有小学初中两个学部，两个单独的教学楼，一个办公大楼，一个实验室，一个住宿楼，还有一个超大的操场。
学期中，大妈每天早上七点，都能听见他们的跑操声，上学日还有十点左右的课间操，其他时间这个学校就跟死了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杨潮雨问：“那运动会以及其他文娱活动时，学校里也没有什么声音么？”
大妈摇头，说：“他们周一升旗都只有国歌的声音，校领导致词也几乎没听过。其他活动，我还真没见他们搞过。”
杨潮雨点头，一边在手机的备忘录里打字，一边示意大妈继续。
大妈表示曾经有人来闹过，似乎是家里孩子莫名其妙没了，学校不给说法，后来不知道怎么着，也不了了之了。
再后来，闹学校的事情就没再发生过。
按大妈的话说：“如果不是偶尔能从大门能看见有老师孩子走动，我都以为这学校啊，开在阴间。”
杨潮雨打字的动作一顿，也朝学校门口看去。
从他们的角度，能从门口的电动推拉门的缝隙看见部分绿化和教学楼。只是瞄一眼，会觉得学校至少绿化做得很好，可听大妈的话，杨潮雨又觉得毛骨悚然。
仿佛走过那扇门，进入的不是一所学校，而是满布血光的世界。
她将视线移向周围。
学校的围墙偏高，接近三米，白色实墙。
外墙画了一些小壁画，讲的是耳熟能详的龙国寓言故事，有些掉漆了，但画上去的时间应该不会太久。其墙顶部还铁丝网和碎玻璃，看起来就对爱好自由的学生很不友好。不过，不说杨潮雨的个子，就算是一米八的大高个，跳起来也不一定能摸到顶。
杨潮雨忘了是哪一年了，市里有规章表示学校不能这么设置围墙，会伤到人，是需要拆除的。
她就问大妈。
大妈说：“没那回事，这墙是人家建的，人家爱怎么搞怎么搞，顶多就是去市里相关部门备案。”
杨潮雨点头，开始问大妈有没有听说奇怪灵异的事情。
大妈神秘一笑，说：“那你可问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