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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磨着后槽牙，“是我们能从宛如坟墓般的死地里醒来，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么……”杨潮雨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或者你的另一个驯兽师同伴吃了这么多的动物逝者，为什么这里还有很多？”
驯兽师2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下卡住了。
杨潮雨了然。
“你也不知道。”
驯兽师2像是要证明什么，道：“但那些被消磨掉，被吃掉的动物逝者，也的确是消失了。我们也随着任务次数的增加，在变强。”
“你们能感觉到自己在变强。”
杨潮雨重复了他的话。
驯兽师2点头。
杨潮雨了解完了。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杀猪刀一行这么嚣张，因为他知道，自己有驯兽师给他们兜底。他们丝毫不慌。也是因此，驯兽师1附身梨花之后疯狂踩压杀猪刀，甚至要逼死杀猪刀，才让杀猪刀知道翻盘无望。
而驯兽师1张狂地在他们面前吃动物逝者，乖张地结束跟杀猪刀的合作，也大概是觉得自己足够强，并不需要再跟一个人类一起演戏了。
这其中的暗涌和算计……是出乎杀猪刀的意料，还是早有预判？
杨潮雨一边想着，一边细致地将鞭子再次盘好。
驯兽师2见她这表情，忙说：“你都问完了吧？快放开我。”
杨潮雨盘起鞭子，又将其他几张纸片人们收好。乔乔的状态还行，没有任何扛不住的征兆。她就走到门口，将前后门都打开。
双胞胎卧在驯兽师2两侧，直勾勾盯着他。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双胞胎里比较活泼的那个，嘴角滴下了什么。
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腼腆地笑了笑，擦了擦嘴。
驯兽师2：……
好tm恐怖啊，别对着我流口水啊救命。他心中疯狂嘶吼。
“快……”放开我！
但他才说了一个字，就见表演场的前后门口，围满了动物。它们也像双胞胎一样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是等命令一出，就能冲进来将驯兽师2撕碎。
驯兽师2的眼角都瞪得差点撕裂。
他干涩地说：“你什么意思？”
杨潮雨脸上略带了点歉意：“我的保证是，不让我和我的伙伴们伤害你。但动物逝者不算我的伙伴。”
她说着，再次甩开卷起的鞭子。
长长的鞭子像是索命的绳索般，“啪”地击打在地上。
“我给你个选择：你放了豆腐，自己出来；要不，我一声令下，这些动物帮我把你赶出来。”
没了水叔的帮助，杨潮雨没有驱逐逝者的手段了。
她只能威胁，让逝者主动脱离。
可她连方法都不知道，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诈一诈。
不论如何，豆腐她得救。
驯兽师2这次学乖了。
他说：“我可以脱离这个人的身体，但你以及你的伙伴，还有这些动物逝者，统统都不能伤害我！”
杨潮雨：……
“我又不能控制这些动物逝者。”她道。
“只要你别甩鞭子就行。”
杨潮雨沉思，然后点头。
“你是说，这样么？”
她微笑着，却抬起手来，狠狠往地面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