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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也没有那么心动……杨潮雨暗想。
不过，该有的试探，还是要有的。
杨潮雨从最基础的问题开始：
“想让我加入，至少我得知道，你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你们到底是敌是友。
那人沉吟：“这些问题还不方便告知，但是我能保证，我们的初衷是好的，并且至今没有变过。”
意思就是：并非敌方？
“你刚才说在现实世界中，你们对主播的约束能力很小。那么相较而言，当主播处于任务当中，也就是在涡里，你们就能做一些小动作了。对不对？”
那人坦诚点头。
在来之前，他就得知，杨潮雨是个心细的人，自己所有的话，都可能被她拿住把柄进行反攻。但他是带着诚意来的，除了一些不太能透露的事情之外，他都可以尽力为杨潮雨解答。
“按照我之前参与的任务来看，每一个任务都似乎接近我能力的极限，这里面是不是也有你们的手笔？”
杨潮雨更想问的是：你们那样设置任务，是不是在针对我？
想弄死我？
还是……
“虽然我们在涡里有特权，但我们对主播的恶意很小。就算有人在现实生活中利用能力做出了恶事，我们也会像今天一样进行警告，甚至拉拢对方，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及时改正。”
对方顿了顿。
“至于你所说的问题，想要解释，就不得不说一下我们任务发布的规则。”
杨潮雨洗耳恭听。
“在任务发布之初，我们是根据每个参与主播的能力进行评估，只有整体评估生还率在60％以上，我们才会发布任务。但我们都知道每个人的能力不同，有强有弱。而当一个任务中，其生还概率过多倚仗于某一个强者的时候，他可能就会有类似于你的这种感觉。”
杨潮雨：所以你这是在变相夸我能力强？
她可没有这么好糊弄。
“可我的大多数任务中，生还的人都没几个，别说60％的，连30％可能都没有。就如上一个任务，参加的人数有47人，但最终得以生还的，只有6个人。”
“不到13％的生还率。”
杨潮雨直勾勾地看着他，想要捕捉对方表情里的破绽。
那人始终神色淡淡。
“面试任务不算在正规任务中。”
“既然面试任务不算正式任务，那么所谓的个人秀、pk任务，是不是也不算在正规任务？”
那人摇头：“只要你成为了正式的主播，你参与的任务，都是正规任务。”
杨潮雨在心里啧了一声。
怎么觉得这人的话，这么不靠谱？
“即便是那些正规任务里，生还率好像也并没有达到60％的水平。”
杨潮雨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想看看这人还有什么借口。
那人似乎有些无奈：“你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这么执着？”
“不管是谁，看见活生生的人命在自己面前没了，总是会耿耿于怀吧。”
那人沉默了一会。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们预先评估的数据，是按照每个人的能力来做判断的。”他微微沉吟，“但是，一个人除了本身的能力之外，他的性格阅历等等方面，都会影响他的判断和举动，因此带来的后果，就是对整个局面的影响。”
“而每个任务当中参加的人越多，这种影响就会越复杂。”
“最终会导致任务向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那人这么解释着。
杨潮雨冷笑：“那你们所谓的生还率，根本没有什么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