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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长安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异色。
头铁道：“展开说说？”
“首先你们需要知道，在国家政策放宽之前，龙国的公司是没有股份一说的，更别说什么股权了。到八几年的时候，我们才有证券市场的试点。”
头铁插嘴：“本市太偏远，肯定没有试点。”
“对。我们这当时还是个县城，经济就更别说了。”羽毛点头，“到九几年的时候，国家颁发了相关的法律，股份制才正式上了台面。”
头铁道：“你的意思是，玩具厂的衰败跟股权纷争有关？”
羽毛不吭气。
杨潮雨：“应该有这部分的原因。但我总觉得少了一部分，你说呢，沉音？”
众人都看向沉音。
少了哪一部分，显而易见。
他们这次的任务，是逝者。
而沉音和羽毛提供的信息里，都没有提及死亡。
沉音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就是重点。”
“根据官方的通报来看，背下所有罪责的是裴渊珠。她说，因为厂子是自己父亲的，但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分到一分钱。她说自己就是牧家的奴隶，被全家人压榨着，所以她不甘心，她偷了丈夫的印章，挪用了部分款项，蛀空了玩具厂。”
众人一愣。
这……
“裴渊珠？”
“不太对啊。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我们国家建立的时候，这位老人家才刚刚成年，二十多年前，她都已经七十岁了，一个七十岁的老人……策划了这一切？”头铁震惊。
沉音摇了摇头：“我只是在说官方通报。”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那个时代的信息也不发达，不说翻案了，要找到对应的卷宗都可能有点难。
头铁感觉有哪里不对：“一个老人家，会有这么大的脾气？”
要搞垮一个企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他的想象里，对方至少需要很久的布局和设计。而最终能一击致命，也很考验实施者的判断力和决策力。虽然他不认识裴渊珠，但他不觉得一个曾经是千金小姐的人，就能拥有这些手段……
还隐忍了几十年！
沉音淡淡看他一眼：“谁说老人家就没有脾气了？他们只是经历的事情多了，不跟小辈计较罢了。而且，有些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人家，生气起来，可是非常要命的。”
她这么说着，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
杨潮雨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点。
“那以这位老婆婆的年纪，就算犯了案，应该也不用坐牢吧？”
“要的。”沉音道，“她这个案件的影响很大，涉及的款项也……本来她被判了无期徒刑。”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严重？”
“但是，他的儿子给她开了精神病证明。”沉音又道。
那也就不用坐牢了。
杨潮雨盯着沉音看了一会儿，猜道：“你去找过她了？”
沉音点头：“那个地方你应该知道。”
杨潮雨挑眉：“我知道？”
“是怡然病院。”
杨潮雨：！
怎么会牵扯到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