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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
沉音站在电梯旁，想要扶墙壁，却又意识到了什么，只能僵硬地站着。听到杨潮雨的话，她摇头，说没事。
杨潮雨：“你是不是感知到了什么？”
沉音点头。
她站在电梯外，电梯正好遮挡了三个男人望向她的视线，三人只能看见杨潮雨。杨潮雨察觉三人好奇的视线，点了点头，示意沉音有收获。
“能说说么？”杨潮雨问。
沉音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牧建功死于什么吗？”
杨潮雨点头。
性病。
“玩具厂一般什么性别的工人比较多？”沉音又问。
女性。
杨潮雨恍然。
她突然记起高中，讲区域经济时，地理老师曾经问过他们一个问题：
“一个地区的男性同胞很多，大多数都是单身。在这种状况下，该怎么调节本市的人口分布？”
当时他们一群学生一脸懵逼。
地理老师神秘一笑：“开一个纺织厂。”
“哎？为什么啊？”
“纺织厂的主要工人是女工。提供了主要面向女性的工作，姑娘们就会被引流过来。那么当地男同胞的幸福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哦~~~”
学生们纷纷一副“你懂我懂”的表情。
不知为何，杨潮雨一下记了很多年。
在牧瀚元那个时代，科技不是很发达，简单又重复的工作尚且没有被机器替代，很多轻松不耗费体力的工作，大多由女性来做。
纺织厂、玩具厂，大抵都是如此。
而正正好，这个厂子的负责人，又似乎是个不太检点的男人。
那么，厂子里的女工……
这么想着，杨潮雨又觉得哪里不对。
柯闻艾给的资料里，似乎没有关于玩具厂领导者强迫工人的消息。要么，是对方用什么手段抹消了痕迹，要么……
杨潮雨问：“你确定？”
沉音顿了顿，又摇头：“我看见的画面，只是一个看不见脸的长发工人被人强行拖出了电梯而已。只有短短的一瞬间，我、我也只是猜测……”
这么说着时，沉音的双手几次捏拳，又松开。
她在努力让自己放松。
杨潮雨不知道回溯过往的感觉，但她看过符时念的记忆，也感受过乔乔被人虐待致死的那种绝望。
那些感觉不会轻易消失。
可外人也无法帮忙。
杨潮雨只能拍了拍沉音的肩膀，告诉她自己一直在。
沉音进行自我调节时，杨潮雨看了电梯里的三人一眼。
三人都表示理解。
而在杨潮雨要收回视线时，却见右边的走廊里，走过了一个人影。
真的是走。
此时，沉音站在电梯靠左侧的位置，杨潮雨站在电梯边上。电梯的关门按钮被羽毛按住了，保持打开的状态。电梯的右侧是安全楼梯，再过去一点，就是两排对门分布的宿舍单间。
杨潮雨侧身站着，面对电梯，微微向右偏头，就直面了那条宿舍走廊。
而那人穿着白色的碎花小裙子，长发及腰，光着脚，就那么缓缓地、一步步，从走廊尽头的左边一个开着门的宿舍，走到对面同样开着门的宿舍里。
杨潮雨摒住了呼吸。
在那人影消失在门后，她以眼神示意长安：有东西出现了。
而她转开视线的下一瞬，那人影再次出现。
这一次，她居然出现在走廊中部的位置，从右侧一间开着门的宿舍走到了对面。
依旧是缓慢地行进着。
那人的身影二次消失。
但之后的几间宿舍，都是关着门的。
意识到了什么，杨潮雨猛地扭头去看电梯间，却骤然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瞳里。
面目苍白的女鬼，几乎是脸贴脸地直直瞪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