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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
子弹将块头比较大的烂肉打得更加稀烂。
杨潮雨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长安也立刻道：“别打。”
可这提醒晚了。
原本就是一堆烂肉的残骸此时被打得更稀碎。而它们的体积变小后，乔乔的能力对他们的压制也逐渐降低，使得原先各自为政的烂肉们开始缓慢地汇集在一起。
它们将自己铺展开，像是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条血肉地毯，将杨潮雨五人团团围住。
五人的包围圈，不得已变得更小。
而乔乔因为持续的输出，面色也有些不好。杨潮雨想了想，让她变回卡牌，想换符总上阵——符总的冰冻，对这些烂肉可能会更有效。
但乔乔才消失，长安就转了个身，面朝着众人。
他的后背冒出了熟悉的黑烟。
黑烟摇摆着自己的花瓣，像延伸而出的触手一般，将地面上的烂肉全部裹挟起来。那姿态缓慢又优雅，像是在吃一顿自助餐。
杨潮雨不由得看向羽毛。
她害怕长安又像上次一样，能力失控再生变故。
但羽毛却没有出声制止。
血肉地毯翻滚起来，想要逃脱长安的追捕。
明明这个逝者已维持不了人形，但众人还是听见了她的嚎叫。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放开我，我不想死！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是一个好妻子、好领导，在未来，我还能成为一位好母亲，你们为什么要用子虚乌有的罪名，污蔑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随着她的嚎叫，只有半个身体的高大虚影再次出现。
这一次，他的身体没有上次凝实，那一柄巨大的砍刀似乎也缩水不少，但他还是执着地撑着身体爬了过来，对着那堆烂肉不断劈砍。
他一边剁着，一边叫喊：
“你这个贱人！你就是出轨了，你还在这里找什么借口！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为你付出了所有，甚至变成了残废。你居然这么对我，你这个烂货！”
“啊——我没有，是别人诬陷我的！”血肉地毯翻滚着，挣扎不休，那道凄惨嚎叫的女声不断说着，“你为什么宁愿听一个外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那个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住嘴！你不要以自己的卑劣去揣摩别人！她是个人美心善的姑娘，跟你这种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女人，完全不同！”
众人看着这两个逝者，一时沉默。
这大概，是牧家老三死亡之前的情景回溯。
她丈夫以为她出轨了，所以拿乱刀将她砍死在厂房。听她的话里不断提起“你们”，说明当时除了她丈夫，还有别的人。
而在她死前的一刻，牧佳英还在为自己辩白。
可，没有人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