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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向杨潮雨。
“这里是什么地方？”杨潮雨问。
头铁：“厂房。”
“是玩具厂。”杨潮雨笑，“玩具厂里，最多的是玩具。”
头铁：？
“所以？”
“按照你们的说法，残念是不太强烈的情感。”杨潮雨看向羽毛，“那么能附着在玩具上的情感，是什么呢？”
人的情感有很多种。
常被人挂在嘴边的，是亲情爱情友情。
但除了跟同类产生的情感外，人们有时候也会将热烈的感情寄托在动物身上，会因为一直相伴的宠物离去而痛苦悲伤。除了动物，植物，或者非生命的物体，就不会寄托人们的悲思了么？
会的。
有些内向的孩子，会将自己的玩具想象成有生命的，把它们当成自己最亲密的朋友。
长大后，有些人会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但有些人则会感念。
——虽然它没有生命，但幸好有它陪伴着我……
更多的人，对某件物品的喜爱，来自其特殊的含义：
——这是爸爸妈妈送给我的礼物，我会一直珍惜它、爱护它。
——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啊。
它们继承着不太浓烈的感情，可能会被遗忘。但在偶尔的瞬间，骤然想起的时候，心头会涌上淡淡的思恋。
不经意地。
温暖着人心。
“被人喜欢，被人使用，被人寄托有些愿望……玩具的意义，不就是这样么？”
也是因此。
玩具大概是最能附着那种“不浓烈情感”的物品了。
众人了然。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这些人偶的身上，依附着孩子、或者说曾是孩子的人的情感。”
杨潮雨点头。
头铁：有道理。
然后，他眨了眨眼睛。
他还没忘记他们一开始为什么讨论这些人偶：“也就是说，你们也无法肯定，这些人偶到底是谁的残念。”
头铁这个问题极为犀利。
羽毛和沉音对视一眼，彼此了然。
羽毛：其实我都是瞎猜的。
沉音：我也是。
这些分析，都是为了解释头铁的疑问。但就他们自己而言，原因只是，相信长安，相信御鬼一族。所以，长安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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