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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潮雨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移到照片上。
原本看不清父母长相的照片，此刻无比清晰。
那男人紧紧挨着的女人，便是眼前这个推门进来的女人。
她穿着细高跟儿，从门口走到桌前时，伴随着一阵“哒哒哒”的高跟鞋声。
走到了跟前，她便将手里拿着的文件甩到了桌上。
“资料已经准备好了，你是准备今天签，还是其他时间？”女人双手环胸，一脸冷漠。
杨潮雨——或者说牧建立伸出手，将文件接了过来。
“你不要后悔。”
女人冷笑：“有什么可后悔的？”
牧建立：“我的哥哥姐姐都是些不成事儿的，只有我才能挑起大梁。等这阵的风头过了，我坐稳了厂长的位置，咱们家还不是财源滚滚来？到时候，会少了你这个厂长夫人的好处吗？”
说到这里，牧建立的胸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你为什么总是想不明白？总是这么急躁，不能再稍稍等一等吗？”
女人轻蹙眉头：“你搞错了，牧建立。”
“我跟你离婚，并不是因为什么利益。你从一开始就没明白。”
牧建立疑惑：“不是利益？”
女人无奈，满脸的失望：“对你而言，所有的一切都是数据，都能用金钱衡量。可我要的，不是数字，不是纸币……”
是你的心。
你的爱。
可这样的话，太腻歪了。
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最终选择要分开。
这些话，女人便也不好说出口。
她便停顿下来，淡淡说：“算了。你可能一辈子都明白不了了。既然你觉得我跟着你，也是为了所谓的利益，那你就找个‘知情知趣’的女人过吧。”
说完，女人离开。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一路从办公室走到楼下。
毫无停顿。
牧建立将手里的文件狠狠丢开。
“草。”
在他满心烦躁的时候，又有人来敲门了。
对方没等到牧建立的回应，就直接进了门。
那是两个长相相似的男子。
他们一进门就问牧建立是不是又跟母亲吵架了，他们在半路遇上了，母亲都没理他们。
牧建立让他们有事说事。
双胞胎对视了一眼。
个子高的那个说：“爸，你不是让我们多注意下大伯的儿媳妇么？”
牧建立抬眼：“查到什么了？”
另一个双胞胎搭话：“那个谷妙妙，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