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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持勍本来朝右边走的脚步一顿，扭过头来看她。
“你要进去看看么？”
杨潮雨：还能进入？
她对单面镜的认知，还停留在警方审讯室和一些做非法勾当的会所等特殊地方才会使用一二的阶段，听到魏持勍在自己家也装了这种东西，她感觉有点稀奇。
更别扭的是，魏持勍还邀请她参观……
会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啊。
杨潮雨一边在脑子里胡乱想着魏持勍会怎样暗杀她，一边随着魏持勍推开的单面镜门，进入了里面。
幸好。
不是付费内容。
宽敞地，有两个杨潮雨卧室那么大的空间中间，放着一堆乐队用器。
架子鼓、电贝司、电子琴……
还有许许多多杨潮雨叫不出名字的器材。
比如看起来像是计算器的东西，有数字键，大如脸盆，方方正正的。
完全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魏持勍见她视线落点，走了过来。
“那是改装乐器。”
他的食指随便按了一个键。
“哔~”
随着一声很古怪的声响，那些四四方方的按键以一种特殊规则渐次亮起，在杨潮雨这个外行看起来，就像是在模拟一个荡漾的水波。
然后，魏持勍又随意按了几个键。
那些奇怪地无法形容的音节被串联在一起，起起伏伏，陌生却很灵动好听。
杨潮雨瞅着魏持勍。
只见他专注地看着那个电子乐器，眼眸低垂，手指灵活巧妙地按下一个个音键。仿佛有许多灵动的乐符，从他指尖流泻而出。
杨潮雨再一次感觉到了梦想的力量。
在她出神时，便听魏持勍问：“那个苏子若，还好么？”
杨潮雨好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年前的时候，她来找过我。”她道。
当时，苏子若想让杨潮雨帮她过一个涡。
杨潮雨拒绝。
那丫头为了找回周期，投入了很多人力物力，赔进去许多人命。
杨潮雨想让她及时止损。
不仅仅为了苏子若自己，还为了其他主播。
魏持勍听罢杨潮雨的描述，淡淡道：“在我们那个涡里，她跟我说了很多话。”
杨潮雨点头。
那时候，她注意到了。
魏持勍说：“她告诉我，她也走在创作的路上。问我如果迷茫了，该怎么选择。”
苏子若的原话是：电音，你这么优秀，开始创作的时候，有迷茫期么？
有被人不认同么？
魏持勍从她眼里看到了动摇。
他懂。
因为他一路走来，遭遇过的非议太多。
但他那个时候跟苏子若不熟，顶多算是偶像和粉丝的关系。
所以，他说：不要管别人怎么说，问问你的心。
魏持勍道：“我跟她说，你的心告诉你要继续，你就继续。如果它厌烦了抗拒了，那你就停下。”
杨潮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个。
一脸莫名。
魏持勍扭头看她。
“墨梓官邀请你来看我们的演出时，我也邀请了苏子若。”
她没来。
杨潮雨默然。
魏持勍的意思是，苏子若放弃了“创作”这条路。
她选择了周期。
魏持勍问杨潮雨：“如果有一天，你也要面临梦想和现实的两难选择，你会选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