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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提起沈大人的伤心事了。”项元裴说，“奴才给沈大人赔罪，这些菜你多吃点，补血。”
“……” 沈岸想摔筷子走人。
项元裴笑道，“女儿家的事又不是说不得，你要是不愿意听以后奴才就不说了。”
沈岸开口就是一顿怼，“掌印总是这么将我女儿身的事情挂在嘴里，要是哪日让我出了事，我就是死，也得拉着掌印。”
项元裴却是欣然接受，“那感情好啊，沈大人这么牵挂奴才，奴才真是受宠若惊。”
“掌印脸皮倒是厚。”
项元裴给他夹菜，“行了，吃饱了才有力气说话，今日跪的腿疼不疼，等着，明日奴才给你出气。”
沈岸冷哼一声。
“奴才错了。”
项元裴忽然说，“以后就不是沈大人了，何必同朝堂上一帮臭男人为伍，不如就借昨天的事情急流勇退吧。”
沈岸搁下筷子，“我不会辞官。”
项元裴慢慢收起笑意，“沈锦。”
“我只答应了时常来项府，至于别的，我答应不了。”沈岸故意仰起脸，项元裴好像特别喜欢他这张脸，“离开朝堂和身份被得知都一样为沈家报不了仇，比起离开朝堂，我宁愿去死。”
……
早朝。
沈岸果不其然的又听到老一套。
早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弹劾项元裴的折子堆积成山，大多数时候讲他的手伸的太长，把控前朝，之前沈岸是骂的最狠的人。
因为他被项元裴折腾一晚，又不得不爬起来上朝，心里怨死项元裴，上朝时当着众朝臣的面一条条列举项元裴出格之事，听着群臣义愤填膺的骂，他心中才会出了怨气。
最高兴的是，项元裴答应了，他可以不离开朝堂。
当一切顺着他的计划发展，兵行险招，沈岸终于松了一口气。
今日的第一件事，说的就是项元裴在上朝的路上打断了锦衣卫镇抚使孙济的腿，棍棍见血，那腿怕是废了。
“皇上，项元裴无法无天，今天更是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皇上一定要为孙大人做主啊。”
群臣哀呼，宣德帝却只觉得头疼，“兴许掌印他有难言之隐也说不一定，你们能不能别每次一上朝就让朕治掌印的罪，他怎么做什么都是错？”
内阁辅政大臣丛仲秋双目清明，“敢问皇上，他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他怎么知道，宣德帝不耐烦的说，“可能是那姓孙的的腿长错了，掌印看不顺眼也说不一定。”
丛仲秋：“……”
沈岸：“……”
众大臣：“……”
丛老首辅被当场气病，好几天没上成朝，项元裴这个被所有人骂的人依旧吃的香，睡的好，夜里还抱着沈岸睡觉，热的沈岸想把他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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