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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帝几杯酒下肚,身子有些热起来,眼神浑浑的在下面看了一圈,“掌印还没有过来吗?”
北周使团以及他们的公主皆在侧,皇上和太子都已经在了,众多人中,独独缺少了项元裴和沈岸。
宣德帝选择性忽略沈岸,现下也不确定接回太子的事情是否惹怒了项元裴,所以才有这一问。
他时而清醒,时而神智不清,知道自己已经奈何不了项元裴,便想扶持自己的儿子,朝堂的大权不能落在一个阉人手里,他宁愿自己退位,也要包住燕家的皇位。
“渊儿,着人去看看。”
宣德帝看向自己的儿子。
燕临渊看向入口处,一身黑衣的项元裴慢慢往这里走,而他身边,亦步亦趋跟着一位姑娘,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澄净明亮的眼睛。
极地部落进贡的上好的狐裘披在身上,走动间狐裘下的浅色系复层纱衣若隐若现,已经有不少人认出来了那是今年仙品阁唯一的一件精品衣裙,没想到竟然在这里。
而随着她走近,头上戴的,脚上踩的,手腕上的细珠子都无一不是世间罕有,别说在座的各府里的王妃小姐,就连宫里的诸位娘娘,北周公主的的随身佩戴之物也比不得她分毫。
偏偏她身上的这些稀罕之物未曾压了她丝毫风采,步子灵动,眼神好奇又有些隐秘的欢喜打量着在座的人,而更让人抽气到不敢呼吸的是,她时而步子极快,似乎是想快项元裴一步走近宴席,身子正好挡在了他的面前。
就算是当今皇上,恐怕也不敢在项元裴面前如此放肆。
但是项元裴不仅没有将她怎么样,反而拉着她的手,低声与她说了几句,神情间尽是耐心,女孩似乎是有些不愿。
项元裴看着她,捻着她的手背,“燕临渊在里侧,你过去,咱家不放心。”
“我当真与他有情?”沈锦不太相信,因为项元裴嘴里的话只能信五分。
“嗯,有。”项元裴不由分说,带着沈锦走向了一处座位,目光淡淡一扫,那不知道是五王爷还是十王爷的人就屁滚尿流的将位置让了出来,王然立刻吩咐人重新更换坐垫,宴桌,再送来鲜美食物,各类新鲜瓜果,一气呵成的行动令沈锦暗中咋舌。
“在这好生待着。”
“哦。”不答应也不行,王然在她身后照着。
项元裴走到宴席中央,愣掉的人才一个个回神。
燕临渊面色沉沉,“掌印好大的架子,众多人等掌印一个。”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天人交战,小鬼遭殃,其他人都纷纷低下头。
“皇上体恤咱家。”项元裴淡淡道,“正如殿下犯了事,这一次皇上不也是让殿下回宫了吗?”
宣德帝酒已经灌了不少,整个人晕乎乎的。
“既然掌印已经到了,大家就开席吧。”
燕临渊抬头,目光如炬,“父皇,沈大人还未入席。”
噗!沈锦心里正怀疑着项元裴的话,她倒不认为项元裴说的她与燕临渊有情的事情是真的,结果下一刻燕临渊就公然打脸项元裴。
可不就是打脸。
五年前,燕临渊被迫离开东宫去西郊住着,是项元裴为了某件事把它逼走的,这五年,谁也不敢去接燕临渊,宣德帝让了她去,她不知道这其中缘由,迷迷糊糊就去了,这在其他的人眼里就是她沈岸和项元裴公然作对啊。
西郊山脚下,项元裴将她带走,如果宣德帝和燕临渊都当作不知道,不问这件事,就当作是给项元裴赔罪了,两方人各自顺着台阶下去,这件事不就揭过去了嘛,但偏偏燕临渊还提起沈岸。
如果今天沈岸再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宴会上,那不就是把项元裴的脸狠狠的放在地上踩嘛!
沈锦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想。
斜对面的顾千夜看过来,沈锦朝他眨了眨眼睛,顾千叶轰然震惊,估计满脑子都在想公主怎么和燕朝的宦官搅和在一块。
沈锦没空理他,她就是好奇五年前是因为什么事情项元裴要逼走燕临渊,她想到王然,直接问他。
王然一脸挣扎,“主子不让奴才说的。”
“他说过会听我的话,我说的和他说的一样,实在不行,你昧着良心当我是他夫人也可以,快说!”
项元裴说的就是她和他本就是夫妻啊,孩子都有了。
王然却说,“那也没见过给自己夫君下毒药的夫人啊。”
“……那谁让他老是骗我呢,再说了,那药对他来说也不全然是坏处!总之我不会害他的,你说不说!”
沈锦威胁的看着他。
方才她一在这边坐下,周围的人就唯恐得罪她,立刻往别的地方坐了,沈锦乐的自在,这会说话也不用太顾忌。
王然禁不住盯视,又想到自家主子对沈锦的屡次宽容,直觉真的得罪了这个笑里藏刀的女人自己的下场不会好,便硬着头皮说了。
“奴才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五年前主子要找一个女人,后来那女人逃到一处私宅,奴才带着人围了那私宅后才知道那是太子的宅子,主子要太子交人,而太子正在与你下棋,充耳不闻,梁子便是这么结下的……”
“等等等!”沈锦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我和太子下棋?是……沈大人,还是……”沈锦指了指自己,“我这样。”
“自然是沈大人。”
沈锦疑惑了片刻。
两个可能!
一,她之前和项元裴真的毛关系也没有。二,项元裴背着她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沈锦摸着下巴,现在这个时候了,似乎不论哪一个可能对她都是不利的。
因为,她好像……
有点喜欢项元裴了。
沈锦这边想着怎么样和项元裴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时候,宴席中央已经刀剑相对了,燕临渊比宣德帝有帝王范多了,站在那里便给人以压迫感,“掌印,沈岸与你我之事无关,还请掌印留他一命,临渊感激不尽。”
项元裴面上的肌肉放松下来,似有似无的往沈锦那边看了一眼,沈锦立刻低头,装吃东西,当作没看到。
“殿下以什么身份为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