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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牛壮壮的控制，那个混混恢复了自我，正处于自我怀疑当中。
李岩没有管他，对着孙筱雅说：“她应该就在路口那边，过去看看。”
孙筱雅点点头，和李岩一道朝着路口走去，而牛壮壮则一脸防备地站在孙筱雅旁边，尽职尽责地做着保镖。
路口并没有看见水鬼，难道已经跑路了？
“水姐，水姐，你在哪儿？”
李岩大喊了几声，没有应答。
“可能害怕跑去那边的银霞小区了吧。”李岩解释道。
孙筱雅指了指路边的围挡说：“在那后面呢。”
李岩走近围挡，从缝隙里看过去，恰好和水鬼对上了眼。
“水姐，你别躲了，出来吧。”
“我害怕。”
李岩叹了叹气，“没什么好怕的，反正一切都会循环发生。”
水鬼不情愿地钻了出来，没好气地说：“你当然是这样说，因为每次你都有记忆，而对于没有记忆的我们来说，如果出了事就是真出事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循环了。”
停了一下，又好像自言自语一般：“就算真的循环了，那个我是不是现在的这个我呢？”
这句话虽然有点绕，但是李岩理解她了。
对于李岩而言，记忆一直存在，一切就像游戏重新读档而已。
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的确不能做到像他这样无所畏惧。
“这就是水鬼，这个循环就是她构造的。”李岩对着孙筱雅介绍道。
孙筱雅朝着水鬼靠近了两步，水鬼没有看见孙筱雅杀人，所以心里并不太害怕，倒是对孙筱雅身后的牛壮壮恐惧更深。
孙筱雅说：“看着我。”
水鬼闻声看向孙筱雅，孙筱雅那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接着水鬼就像丢了魂一样傻傻地望着她。
李岩撇开头，不敢直视那双好似有种莫大引力的双眼。
过了几秒钟之后，孙筱雅闭上了眼。
水鬼依旧失神地望着孙筱雅，目光呆滞。
“水姐，水姐。”
李岩摇了摇她的肩膀。
水鬼好像突然回过神来一样，看向李岩。
“干嘛？”
看她好像没出什么毛病，李岩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看你好像在发呆。”
“发呆，没有啊，不是她叫我看她我就看了看她，又没有做什么。”
李岩向孙筱雅投去询问的目光。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所谓的另一个她，其实根本不是精神分裂，而是实实在在的另外一个灵魂，而她的能力也来自那一个灵魂。”
水鬼和李岩听了都十分惊讶。
“你是说我是被人附身夺舍？”
水鬼思索了一下，才说出夺舍这个修仙小说里的词。
“夺舍？差不多吧，我自己这样子倒是更适合说夺舍。”孙筱雅自嘲般地说。
“你和她的灵魂发生了融合，不太好定义，不过现在她离你而去了。”
说完孙筱雅抬头“看”向了天空。
李岩也向天空看去，但是在现在这种状态下，他看不到天上那轮“红月”，不过他知道孙筱雅能够看到。
“我试着和她沟通一下，你们所有人离开我二十米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