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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王秀燕声音冷淡的打了声招呼。
张玉兰只是撇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反而是王志国伸手指着她，想说话却又说不利索，“燕，燕，你回来啦，怎么突然回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回来看看！”
“你撒谎，你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啊，没人去叫你，你会回来？”张玉兰一把将毛巾扔回洗脸盆里，溅起了些水花撒在地上。
“跟沈家小子吵架了？还是李兰香或者那大姑姐欺负你了？”张兰玉眼神直直的盯着她，一副你瞒不过老娘的样子。
但王秀燕是不会说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张兰玉知道了，还不得闹得鸡犬不宁。
“没事，我是回来看看爹，顺便看看家里有什么要帮忙的。”
自从王春雷入赘了赵家，就对自己家不管不顾了，王志国又瘫了，家里家外全压张玉兰身上。
虽然她贪钱，拿自己的女儿的婚姻当交易，她不理解她作为母亲心能这么狠。
但是现在王家要没她在撑着，得塌了。
张玉兰见她没说，也没追问，端着水就出去了。
“吃过早饭了没？”而刚走出去又传来说话声。
“还没！”王秀燕如实说，她空着肚子就从沈家出来了。
“饭都不吃一口就跑回来了，没事才有鬼呢。”走远了的张玉兰，隐约飘来一句。
王秀燕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王志国，从出事到现在不过个来月，人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了。
“燕，爹活得没劲，你看看你娘，她就想我死，我死了她就不用伺候我了。”王志国说着眼泪巴巴的流，一个五十来岁的大男人，仿佛脆弱得不堪一击。
王志国出院之后情况并没有好多少，腰部以下动弹不得，整天只能躺床上，给买的轮椅也用不上，记忆力也下降，平时张玉兰去干活给他放好药也不记得吃。
“娘是什么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只是嘴上生气，这个家就靠她了，还是少惹她一点儿吧。”
王志国呜咽着点头，“燕，爹对不住你，从小都没对你好过，你怨爹是应该的，这一切都是爹自作自受，你娘也没有错，是爹没用，给不了她想要的，现在还拖累她。”
“知道拖累我就给我少整点事，一大男人了还好意思哭，要我都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张玉兰端了盘稀饭进来，说是稀饭更像米汤，清汤寡水的。
“你看看，你看看，她就想我死吶，死了你就好找别人了是不是。”王志国手指指着张玉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隔壁那老李头走得近，我跟你讲，老汉门前是非也多，我躺在床上耳根子都听得起茧了。”
平时张玉兰不在家，邻居有进来看他的，无不各种暗示张玉兰给他戴绿帽子。
“什么？王志国，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我跟老李怎么了？”张玉兰一脸怒气的朝着他喊道。
王志国不想跟她吵架，所以没有继续说，再说他现在还得靠张玉兰照顾，要是张玉兰扔着他不管，不得饿死。
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戴绿帽他也得忍着。
“没什么，我胡说八道的。”
“王志国，老娘行得正坐得端，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你要是诬蔑我我就把你扔后山沟里喂野猪，你信不信？”
王志国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信，一个连女儿都能卖的人，把瘫痪丈夫扔去喂野猪也不是多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