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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国公摇摇头,“你娘担心的不是这个。”
苏国公看着女儿,一副不知该不该说的样子。
“爹,怎么啦?”
“爹好几日没去上朝了。”
“啊?你跟皇上吵架了?”也就只有这个原因了。
“差不多吧。”
“为什么?”
苏国公犹豫再三,“悠悠,爹在想,要不辞官当我的一品逍遥翁算了,因为……咱们那次流放竟然是在他们父子的预料之内。”
苏悠心头一跳,她原本还纠结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爹呢,他已经知道了。
“皇上亲口告诉你的?”
“他承认了。”苏国公一看女儿的神色,那么镇定,“你也知道啦?”
苏悠点点头,“秦封跟我说的。”
“他倒是敢说,这两父子,心思深沉,卖了我们我们还替他们数钱。”
苏悠忍不住噗嗤笑了,“爹,你跟我想的一样。”同时她又很疑惑,“皇上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事呢?”
“你们出发两日后,我不小心听到皇上和韩大人说话,韩大人说你曾向大理寺要三皇子的卷宗,请示皇上要不要给你,秦渊说不给,三皇子没死一事,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苏悠道,“我的确问过卷宗的事。”
“爹挺震惊的,当场便质问他。”
“原来如此。”
苏国公摇头叹息,“爹曾经想过,因为爹和秦渊曾是好友,又因为爹耿直,得罪人多,即便没有流放,皇帝恐怕也会用别的方式打压我们苏家,所以流放的时候,也就认命了。”
“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事在秦渊父子的预料之中。秦渊说,三皇子谋反他们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太冒险,可是三皇子执意要这么做,他一心就想为母报仇,死都不怕。
所以,明知你去告密,也不阻拦,顺便把我们苏家拉下水,一起去流放也挺好的。
瞧,这是什么话,路上多艰辛啊,九死一生的,他想过我的心情吗?
而且,我闺女为这事,被全京城百姓看笑话,被唾骂出卖夫家,从流放,骂到回京,如今还有人在背后骂。”
苏国公一脸愧疚,“闺女,爹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我却不这么想。”老老苏突然走了进来。
“祖父!”苏悠站了起来。
“悠悠坐着吧,你一路上也累了。”老老苏看向苏国公:“儿子啊,你闺女告密的确是事实,悠悠当时还想着嫁给太子呢,悠悠你说是不是?”
苏悠脸上一烫,“的确是。”
“所以儿子啊,你也不能怪他们父子,他们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事实证明,走出京城是对的,走出去才有生机。”
“可他们不应该瞒着我。”
“不瞒着你,能成么?”苏国公道,“你这个人藏不住事。”
苏国公一噎,竟无言以对。
老老苏又看向苏悠,“孙女,你应该庆幸这是计谋,不然,你想啊,三皇子要真死了,以秦封跟三皇子的感情,他能原谅你么。”
苏悠一愣。
“不原谅就不原谅,三皇子的确是谋反,而且流放路上,悠悠做了多少事。”苏国公道。
“那秦封我看着也做了不少事啊,流放前,还让青王他外祖父过来,为的就是商量,假如皇帝留人质,怎么把人救到北梁去呢。”老老苏道。
苏国公一惊,“爹,你怎么知道?”
苏悠也有些吃惊,抬头看向祖父。
“因为昨日皇上跟我说的,他亲自来这找你,又怕被你拒之门外没面子就跟我说了。”
老老苏摇头,“秦渊他不是薄情之人,拖苏家下水,不是想害咱们,是做了很多准备的,包括那个顾七,也是让韩大人安排路上照应你们的。”
苏国公有所动容。
老老苏又说,“还有秦封,悠悠生了孩子还想着太子,秦封能不生气吗?皇上说,秦封当时不拦着悠悠告密,将计就计,还有一方面,是为了悠悠。”
“为了我?”苏悠又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