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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丽贵人起身行礼。
李觉新给林氏上了一炷香：“要不要通知林家？”
虽然林家不在京城，如今也没什么权势，好歹也是林氏的母家。
“不用了，我娘遗言，墓碑上名字都不写，便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丽贵人想了一晚上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李觉新点头：“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找我。”
“多谢。”丽贵人行礼。
定南侯府的人上了香，李芳菲也一起跟着离开。
“一夜没睡？”李觉新看李芳菲的黑眼圈。
“恩。”李芳菲点头。
李觉新叹气：“如果早知道你林姨奶在临江侯府过的凄惨，我就应该想办法让她离开临江侯府。”
李芳菲沉默了一下：“爹，早知道一些事情，就能改变那些事情吗？”
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质疑这个。
因为林姨奶的死。
虽然换了一种死法，可是还是死了。
“不一定会改变，但是会少一些遗憾。”李觉新对林氏的死有遗憾。
遗憾？
遗憾这东西，不会在时间里被遗忘，总是在时间里疯长。
越是年纪大的时候，越会回忆起那些事情，好像自己的人生只剩下那些事情了。
“那我们以后少一点遗憾。”李芳菲靠在她父亲的手臂上。
“傻孩子，人不是有这样的遗憾，就会有那样的遗憾，怎么会有两全。”
“一定会有。”李芳菲倔强的说。
“行，行，一定会有。”李觉新一脸宠溺。
李觉新送李芳菲回家就去了衙门，李芳菲回绮兰阁的时候有些恍惚。
“小妹？”陶氏叫了一声。
李芳菲愣了一下才扭头。
刚才听到她大嫂的声音，突然又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陶氏快速走到李芳菲身边：“你守了一夜的灵，先吃点东西再回去休息。”
李芳菲点头，她现在头脑都变的有些迟钝了。
“快来，快来。”秦氏带着两个丫鬟过来。
朝霞和凝露，一个拿着柏枝、昌蒲，一个端着一个火盆。
陶氏和李芳菲扭头看了过去。
“赶紧给点上，给小姐去去晦气。”秦氏一脸热络。
“湘彤你这什么意思？”陶氏瞬间就生气了。
“芳菲去给别……”秦氏理直气壮。
李芳菲可没她大嫂的好脾气，过去一脚把火盆给踢翻了，吓的两个丫鬟慌忙跪下。
秦氏也被吓的不敢继续说下去，但是一脸不服气。
“赶紧带人下去。”陶氏劝说。
“大嫂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是为了芳菲好，万一她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秦氏觉得陶氏和李芳菲就是故意针对她。
“那二嫂倒是说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李芳菲眯了一下眼睛。
“那林氏生前最后在我们家，万一她还魂的时候来我们家怎么办。”秦氏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