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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贾柯布回去后并不记得期间发生过什么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上到顶楼的平台,心里十分后怕。
柳心语后来问起他的时候,他连自己翻过护栏这件事也不记得了。
她又提起了“靳晓明”的名字,贾柯布摇摇头,表示没有印象。
贾柯布回来后找到他出车祸前的随身物品,他见有一沓资料是放在资料袋里,然后又仔细放进他的背包,直觉这沓资料应该很重要,于是便翻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成千上百个数据,看得他头晕。他只知道是一个个数字,但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有意思的是每几页数据前都有一张标签,上面写着“姓名、性别、出生年月、住址、联系方式……全身症状与体征、既往病史、家族史、禁忌症……”;接下来就是“治疗时间、治疗前、治疗后……”有的人记录了三次,大多数是四次,甚至还有五次的。
贾柯布觉得像是病例卡,但是这些人都是什么病呢?他随便翻了翻,第一个就是“靳晓明”,后来还有“柳心语”、“罗川集”……他一个都不认识,一直翻到很后面,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贾柯布”,治疗记录了四次。再往后还有最后一个名字:温柔。
他感觉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便对着“温柔”两字,一并她的个人信息看了很久,还是没什么印象,就随手合了起来。
很快他又打开了这沓资料,翻到自己的那一页,仔细看了起来,“治疗时间、治疗前、治疗后……”四次的数据都不一样,他完全想不起来:我治疗过什么还治疗了四次?
难道这就是靳晓明的临床研究?柳心语一直在他耳边提起,贾柯布已经分不清是他自己想起来的,还是柳心语灌输给他的。
一想到靳晓明这个名字,贾柯布这时有些恼火,那女人每次见面都要提这个名字好几次,告诉她“没印象”还一个劲地问,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老子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谁记得见鬼的靳晓明。下次要警告那个女人,别在老子面前再提这个名字,贾柯布心里想到。
但是靳晓明的临床研究,那和贾柯布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他的名字也会在上面?是他参加了研究?但是为什么他连这研究是什么都不知道。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贾柯布只得作罢。
贾柯布躺在沙发上,车祸后他的身体基本已经恢复好了,除了失忆没有其他后遗症。柳心语一天到晚一遍一遍企图帮助他恢复记忆的样子,贾柯布觉得失忆了也挺好的,否则肯定是一堆糟心事。
不过下一秒他就不这么想了,柳心语和他非亲非故为什么想拼命帮他找回记忆,难道他是什么事情的关键人物。她一直提起“靳晓明”,肯定和这个人有关系。
这么一想,贾柯布多了一个心眼,他开始着手收集和靳晓明有关的信息。
柳心语从医生那里回来后想起来儿子这天的不对劲。她回来后严肃地告诉儿子:“小朋友不可以说谎!”
六岁的奚柳无辜地看着她,“妈妈,奚柳不会说谎。”
“你今天在平台上说姐姐被叔叔推下去是怎么回事?”
奚柳想了想,表示不知道。
柳心语急了,作势要打他:“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说谎,让你胡说八道!”
奚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过马上就自己止住哭声了,“妈妈——”怯怯地叫了一声,眼角还挂着眼泪。
柳心语有些心烦,没想理他,尤其是对儿子的表现很是失望,和他爸爸一个样,说谎成精。
“妈妈——”奚柳说道:“叔叔说的。”
“什么?”
“我在帮助叔叔的时候,他说的。”
“叔叔说他把姐姐推了下去?”
奚柳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稚嫩的小脸满是倔强,那样子不像说谎,这是一个母亲的直觉。
贾柯布这么说,就是为了吓唬她儿子?柳心语若有所思地想想可能自己的态度过于急迫,贾柯布通过吓唬她儿子来警告她。
这么大的一个男人,这么小心眼。柳心语有些忿忿。
邹舟的实验有了起色,实验结果表明,他造的小鼠便秘模型和亚急性衰老模型可行。
与空白对照组小鼠相比,便秘模型组小鼠首粒黑便的排出时间显著延长,12小时内的排便粒数显著减少;血清中超氧化物歧化酶和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的活力均极显著下降;血清中丙二醛的含量极显著升高;大脑皮质神经元细胞密度明显减低。
他对曼森教授说:小鼠便秘导致或促进了小鼠衰老,初步证明小鼠便秘致衰老模型的可行性。
“excellent thomas, really excellent!”曼森教授听完又是大加赞赏。
虽然30天的时间还没有到,但是就已经收集到的数据来看,邹舟设计的实验方向是完全可行的,曼森教授鼓励邹舟将实验继续进行下去。
“来,小家伙们。”这天邹舟给小鼠喂食的时候也是心情大好,还和他们说了会儿话。
“你们现在想象,地上有一个注射器,你们会自己撞上去吗?一个一个回答,你会吗?”
“吱吱——”
“你会吗?”
“吱吱——”
“你会吗?”
“吱吱——”
……
“都不会!很好,一会儿继续给你们吃药。”说着他喂了今天的复方地芬诺酯。
忙完之后,邹舟拿出一个注射器模拟了一下,这次他没拔掉针帽,他想知道在什么情况下靳晓明会无意中被随意丢弃的注射器扎到,而且里面的残留液体还悉数注射进了他体内。
邹舟觉得要么靳晓明自己扎自己了一下,要么有人扎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