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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毕业后，你想去读哪所高中？”欧洋问道。
“啊？”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温雅说话结巴：“我……我……我哪里知道啊？”
“总要考虑这个问题的！”
“拜托，我们才刚上初中，让我快快乐乐地度过初中时光好不好？”说起快乐的初中时光，温雅想到了攀岩，于是她自言自语道：“如果能上体校也不错！”
“体校？你真这么想？”
“嗯，你不是想考美院吗，我为什么不能上体校。”
欧洋心下一惊，她甚是感激温雅的理解，毕竟她还没有开口，温雅就已经猜到了。
“是，我是想考美院。”
“所以……你现在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
“对啊。”
“现在就开始考虑，为什么？”
“因为我……”欧洋一想到如果跳级的话，就要和温雅分开了，她此刻觉得心里有些难过：“因为我能跳级。”
“跳级？那你就可以……就可以……直接去高年级了？”
“嗯，班主任说这样的。”
“好啊，太好了！”
温雅的反应出乎了欧洋的意料：“很好吗？你也觉得好？”
“当然好啦，以后你的作业和考试的卷子都给我留着……我就不用担心啦！”
“喂，你！我一想到以后不和你在一个班级了，还有点伤心，没想到你这人……真没良心！”
“瞎说，我也伤心好吗！”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这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温雅才开口道：“真烦人！”
欧洋以为温雅担心的是她跳级之后两人就不在一个班级了，所以她并没有吱声。
“温柔这个名字你还有印象吗？”
欧洋点点头。
“今天罗老师问我了。”
“罗老师找你了？怪不得前几节课下课之后，我都没看到你！”
“罗老师说：‘温雅，听你们班主任说你加入了校攀岩队？’我说‘是啊。’然后罗老师说：‘我以为你会加入古琴社呢！’”
“古琴社？你会弹古琴？”
“不会啊。所以我正纳闷的时候，罗老师说：‘温柔可擅长弹古琴了，我以为你也会！’”
“天呐！”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这么说来，罗老师认识温柔？”
“是啊，于是我就问罗老师了：‘罗老师，你认识温柔啊？’他说：‘何止是认识，我们以前熟得很，只是后来不怎么联系了。’”
“然后呢？罗老师有没有说温柔是谁？”
“没有，所以我又问了：‘罗老师，那温柔是谁啊？’”
温雅说到这停顿了一会儿，欧洋则张大嘴巴等她说下去，“你快说啊！”
“罗老师……罗老师当时很惊讶地看着我，他张着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温雅看了欧洋一眼：“就像你现在这样。”
“所以说……”欧洋在脑海里飞快地盘算着罗老师的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说，他很惊讶你不认识温柔？”
“对！我当时就是这种感觉，罗老师以为我知道。”
“那……这么说，温柔到底是谁啊？”
“我觉得和我有关，或者说和我们家有关。”
“我觉得也是。”欧洋附和道。她眉头微蹙，在思考着什么。
“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这几天，不，我小的时候也发生过，外婆好几次问我：‘你怎么还不练琴？你怎么还不练琴啊？’最近她说的是：‘去了南方之后，古琴也不能荒废啊！’……”
听罢，欧洋先是“啊——”了一声，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说道：“你说，温柔会是谁啊？”
温雅一个劲地摇头。
“我知道了！”欧洋说。
“是谁？”温雅看着她问。
“是一个……你们家里人都不想让你知道的人……”
“叮铃铃——叮铃铃——”急促的上课铃声湮没了欧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