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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妻子不说话，温父轻轻地问：“你怎么了？”
“在想我爸的学生。”
“哪一个？”
“那个叫罗川集的。”温母想到了罗老师。
温父听了一阵沉默
一直到温母上大学离开清溪镇之前，一到寒暑假家里就有好多学生找她的父亲补课。即使结婚后在h市定居下来，每次温母送温柔去外婆家，她总能看到父亲在家里给学生们补课。外婆说起有一个姓罗的学生去家里去得很勤，现在温母回忆起来，好像有点印象。
“你爸爸真的是桃李满天下，教出来那么多学生……我们温柔成绩也好……”外婆说起往事就会说到温柔。
温母紧张地看了丈夫一眼，温父心领神会，他说道：“妈，有银耳莲子羹，你喝吗？我给你盛一碗，润润肺。”
说着，温父就去厨房，然后很快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出来。
外婆接过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不过她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温雅在学习？你给她也盛一碗吧。”
“好的。”温父回到厨房，快速地盛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后，忙赶去女儿的房间，他乐得快点离开。
竖着耳朵听客厅里的动静，见父亲进来假装“埋头学习”的温雅这会儿真饿了，银耳羹不烫，温温的，她大口大口地喝着，很快喝完了，还连连说道：“好吃，真好吃！”
温父不愿意出去，他想陪一会儿女儿。
“吃完了快点做作业。”
温雅朝父亲做了个鬼脸。
“你别调皮，吃饭的时候，你妈肯定要问的。到时候你作业子再没做好，她要生气的。”
“对，她又要生气了，她说‘女儿学习不好，就像你！’”
“没大没小的！”温父“教育”道。
“不对，妈妈会说‘她成绩不好还不是像你？读书都读不来。’”
“我出去了，你快点做作业。”
“爸爸……温柔是谁？”
温父出门的脚步在听到女儿的“爸爸”时已经停了下来，他以为女儿还想吃点什么，轻松地转过身时，马上被下一句话吓到了，整个人石化似地半天一动不动。
“爸……爸爸？”温雅试探地喊了喊他。
“你问我……什么来着？”温父的声音听上去无比生疏，似乎说话都不利索。
“温……柔……是……谁？”温雅也是，似乎话也不会说了。
“……”
“……”
一阵沉默，父女俩有默契似地，相顾无言。
……
过了一会儿，只听温母在门外叫唤——
“温云祖，温云祖！”
“你……你妈叫我呢。”说完，温父逃也似地离开了。
“爸……”温雅张了张口，她的声音被温父的关门声生生地掐断了。
“在干什么呢？”见温父出来，温母埋怨道。
“没有，我不是给孩子送银耳羹……”
“送个银耳羹送这么久？还在狡辩……还有一个菜，快点烧好可以吃饭了，你也不知道帮忙！”
“还有一个油麦菜是吗？我来炒。”
温父答应着并且忙碌起来，温母还是看出来丈夫情绪不对，她试探着问：“怎么了你？”
“……”
“让你炒个菜，你还生气了？”
“刚刚这孩子向我问起温柔了。”
半晌，温母才开口：“……你怎么说的？”
“我……我还说话，就被你叫出来了。”
房间里的温雅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什么都听不到。
她看了一眼新买回来的教辅，把注意力转移到作业上，房间里只能听见笔尖滑过纸面的沙沙声……
欧洋回到家里后，女人见女儿淋了雨，心疼了一会儿。
她想抱住女儿， 欧洋见状赶忙说道：“妈妈，别，等会儿，衣服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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