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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洋很是惊讶，但又是她意料之中的答案，一时她也不知道自己作何感想，只是百感交集。
“真的是去扫墓了？谁的？”
“爸爸妈妈的……”
“老公！”
男人决定把一切告诉欧洋，女人打断了他。男人不管她，继续说了下去，“爸爸妈妈的女儿的。”
欧洋不解，“什么意思？”她问男人和女人。
“爸爸妈妈的女儿的墓，亲生女儿的。”
“所以我是……领养的？”
男人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他只是木讷地看着。女人已经开始抽泣……
欧洋瞬间哭了，她哭得很大声，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决堤，怎么也止不住。
她之前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但是真的听到真相从男人口中说出来之后，她脑子立刻一片空白，连先前准备问的问题也忘记了。
男人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起身给她倒了杯水，他看到欧洋喝了下去。刚想坐下去的时候他想起应该给女人也倒杯水，又去了厨房。这次他站了一会儿，男人发现自己也哭了，使劲抹了抹眼泪。
等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他端着一杯水，还有一条毛巾，递给女人，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扶住她即将倒下的身体。
女人把脸整个埋进毛巾，氛围很是压抑，无法呼吸。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除了哭红的双眼，情绪平静下来许多。她喝了口水，这时男人已经坐下来了，他俩静静地看着欧洋，静静地等着她接下来的问题。
“……我的……生身父母是谁呢？”
“你的爸爸叫靳晓明，是一个……他是一位医生。”
“他为什么不要我？”欧洋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但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
“他死了！”
死了？欧洋张大着嘴巴，一脸震惊，她甚至幻想过和生身父母重逢时的场景。
“洋洋，爸爸说的是真的，靳晓明，就是你的生身父亲……真的死了。”女人补充道。
“他是生前把我托给你们的吗？”欧洋很疑惑。
男人和女人脸色一沉，他们不知如何回答，好在欧洋没有在意细节，她更想知道的是：“那我妈妈呢？”
“这我们也不知道……好像她和你爸爸先离婚了，离婚后来……后来怎么样了，老婆？”
“她出国了？”
“对，对，你妈妈和你爸爸离婚后就出国了，据说再也没有联系过。”
“我爸是怎么死的？”
“生病。”
“中毒！”
男人和女人说了两个不同答案，女人说完又加了一句：“生病！生的是癌症。”
“癌症？他不是中毒了吗？”男人一下子也吃不准，快二十年了还要他回忆他最想忘记的事情，他不确定地说：“……是生病吗？我不记得了。”
闻此，欧洋继续问道，“妈妈，你说生的是癌症，是什么癌症？爸爸，你说中毒，中的什么毒？”
“这个……什么癌症呢？我也记不得了。”女人说。
“中毒么……反正是什么剧毒物质。”男人说。
两人还是各执己见。
“是在医院里吗？”
男人点了点头，欧洋看向女人，女人也点了点头。
“哪家医院？”
“h市中心医院。”
“h市中心医院。”
这次男人和女人异口同声。
“哪一年？”欧洋继续问。
“那一年是……那一年是……”男人没有说下去。
女人又哭了，她心领神会，因为那一年也是倩倩离开他们的时候。
“唉……”欧洋叹了口气，她还想知道更多的细节。
男人则是连连叹气，对他来说越回忆越痛苦，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洋洋，在清溪镇的老宅里，有……有你要的答案。”
“清溪镇？”
“我们把你接回来之后，才搬到h市的。”
“果然是清溪镇！我能去看看吗？”
“也……也行。”男人答应了，“到时候爸爸妈妈陪你一块儿去吧，我们也很多年没有回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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