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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嗯了声，带着刚睡醒的瓮声瓮气。
依然是关子瑶熟悉的小奶音。
关子瑶眉眼稍稍弯了弯，嗓音温柔，“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南初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拿起一旁的牙膏牙刷，“嗯，想约你吃饭，可以吗？”
关子瑶显然是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现在吗？”
南初吐掉口中的泡沫，漱了下口，“嗯，现在。”
她把牙刷放在一旁，拿起毛巾擦脸，不给关子瑶犹豫的时间，“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闻言，关子瑶才反应过来南初说的是真的。
几秒后，她才说出一个地址。
南初听出来了，是在南城的商务区，那边有很多公司。
她应了声，“好，我出发的时候给你发消息。”
关子瑶道，“好。”
挂掉电话后，南初拿起手机，走出浴室，就看到贺斯言给她回消息了。
一条消息，一张照片。
贺斯言：【嗯，很好看。】
他发的应该是在办公室里拍的天空。
南初低头打字，“你还在忙吗？”
那边秒回，“刚开完会，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刚才睡得好吗？”
他想起昨天在车里的时候，南初像是在做噩梦呓语。
南初扫了眼桌子上已经熄灭的蜡烛，嘴角弯了弯，脚步不停地往门口走去，直接给他打了个语音通话。
刚一接通，她就说道，“嗯，睡得挺好的，就是比较想你。”
贺斯言刚在文件上签字，签到一半，就听到这话，他手一抖，签名毁了，文件也毁了。
男人低眸看着文件上那长长的一根线条，“……”
“你呢？你想不想我啊？”南初走出卧室。
刚说完，头一抬，就看到不远处的古景煜，“……”
古景煜脸色复杂，“……”
这个样子的南初，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脚步顿住，“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很显然，古景煜刚才上楼是打算来叫她起床的。
南初：“……”
怎么去见关子瑶的时候，他就这么积极？
而古景煜的声音，也被电话里头的贺斯言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手中的笔，就连底下的文件被划破了，也浑然不知。
南初见电话那头的贺斯言没说话，她顿了顿，“阿言？”
贺斯言低低地嗯了声。
南初抬眸看向古景煜渐行渐远的背影，眸底里闪过一抹笑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男人嗓音有些暗哑，还有说不清楚的磁性，“想。”
南初只觉得耳朵有些酥麻，她换了另一只手拿手机，“我待会要跟我哥出去吃饭，你吃东西了没有？”
刚一说完，南初才反应过来，刚才贺斯言说他刚开完会，又怎么可能会吃了东西呢？
想必忙起来，连水都忘记喝了。
南初紧接着问道，“阿言，你……那一层楼有多少人啊？”
贺斯言微怔，如实地说了个数字。
随即，耳边再次响起刚才南初说的那句话。
所以……刚才那个男人，是她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