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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枫沉默了，他是真的打不过旁边这位！
说不定，他身下的那头青牛都能把自己给撂翻！
脚下的长河带着一种玄之又玄的气息，无数画面在其中闪现。
有呱呱坠地的幼儿，也有田间耕种的壮汉，有溪边涤衣的妇人，也有家中盼归的老妪！
有人家张灯结彩，大红喜事。
有人家披麻戴孝，抬棺而行。
有宁静祥和的农家小院，一家几口其乐融融。
也有战火纷飞的城池，兵士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看着脚下的长河，北枫沉默了。
仿佛人生的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现，世间所有不平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觉得，这个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一旁的道祖突然一笑，看向北枫。
略微沉思，北枫开口答道。
“是一个黑暗的世界，到处都充斥着不公。”
看了北枫一眼，道祖脚下的青牛突然停步。
道祖继续开口道。
“那你觉得，世间的人又是什么人？”
北枫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道祖的身份感受到丝毫的畏惧，反而，心中还憋着愤懑，因为，自己受到了太多太多的不公！
“世间之人？不都是一群为了满足自己私欲而活着的人吗？修炼也好，平凡人也罢，有谁能按耐的住自己的欲望？”
“这世界上，多少人披着道貌岸然的外皮，做着那些苟且之事，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手上也沾满了无数鲜血，同样的，我不否认，我的这些行为，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但是至少，我不会在那里惺惺作态，再去美化自己，我就是一个恶人，纯粹的恶人！”
听了北枫的话，道祖点了点头，脸上并未闪现任何的意外之色。
他能感受到北枫语气中的愤怒和委屈。
叹了口气，这世间，本就是这样，北枫说的没有错。
否则，自己也不会心灰意冷下西行！
突然，北枫笑了，看向道祖。
“道祖前辈，我斗胆问一句，这世间善恶究竟如何区分？”
“世间善恶，全凭人心区分，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种善恶分别！”
听了道祖的话，北枫又笑了。
“对，这世间的善恶，全部建立在自身利益之上，你做的事对我有好处，你就是善人，你做的事对我有坏处，你就是坏人！”
“有的人做了一辈子好事，一次错误，便能万劫不复，背上歹邪的标签，有的人做了一辈子坏事，偶尔一次善心之举，众人就会说他回头是岸，你说，这世界上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我不会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别人的对错也与我无关，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就算千夫所指，天下唾弃，我依旧是我自己，世人说我是魔，那我就是魔！”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北枫几乎是咬牙切齿，无比郑重。
一旁的道祖长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
而北枫却是冷冷一笑。
“道祖前辈，你曾留下大道神经，欲要点化世人，可是呢，没有人关心里面的道理，只在乎功法的强大，即便你座下的青牛所化成人，依旧难以把控自己的私心，你觉得，这个世界还有的救吗？”
道祖脸上无悲无喜，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反而座下的青牛低下了头，轻轻叫唤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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