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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这么一次像普通的企业那样做工作汇报，大家都有点激动，一个轮着一个上去，对着股票走势图一通分析，自信满满，侃侃而谈。
“我负责的两个项目，市场有点动荡的时候就打来了违约金，终止了合作，保底算下来，我亏了近二十亿，不过我家探索到了一片新的油田，补齐了ft应得的项目分成。”披着头巾的小青年亮着眼睛，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露娜附在顾清澄耳旁，小声说，“石油大国的小王子，半年前进来的，眼光一般，但是很单纯，每次投资的项目亏空都会自掏腰包把分成垫上。”
顾清澄煞有其事地点头，“是个好孩子，以后多招一点这种小单纯。”
“已经在旁敲侧击他家还有没有兄弟姐妹想要来这里入职的了，说不定以后我们单位什么也不干，就能分分他们的家产。”
“他们家的话，可以适当放宽条件，下至三岁孩童，上至八十老人，只要对投资感兴趣，都可以放进来，不感兴趣也没关系，进来我给他们请老师培养兴趣。”
“我努力努力。”
小王子听着她们在嘀咕半天，有些紧张起来，清澈的眼神巴巴地望向自己的小伙伴们，不明白自己哪里说得不好。
“咳……”顾清澄清了清嗓子，“很好，ft就需要你这种人才，涨工资！”
“谢谢cc老大！我会继续努力，为ft带来更多的收益的！”得到认可鼓励的小王子连连鞠躬，比挖到油田还要开心。
“嗯，如果家里还有想要过来工作的朋友，可以随时入职，我们ft的福利待遇都是最好的。”
“好的！”
露娜小声提醒，“我们单位是不发工资的，也没有什么福利待遇，最多只能提供一个工位。”这么说，感觉有点像传销组织了，专门骗人来打黑工……
她摆手，“不重要，该说的话术还是要说的。”
“……”真的好黑啊。
凌溪舟和肯尼悄咪咪地钻进来，挤进角落的人群里，听着同事们侃侃而谈，逐渐缩成小小的一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嗯？”顾清澄抬手，“他们两个进步这么神速？都能参与这种高层会议了？”
ft大楼有上百个员工，现在挤在这个信息中心会议厅的不过十余个，都是手握上百亿项目的佼佼者，其他的都在自己办公室里研究投资方向呢，这两个入职不到两个月的小萌新，出现在这里，属实不合适。
“……”所有人的目光移向紧靠在一起互相取暖的小萌新，把两人吓得瑟瑟发抖，“要不我们走？”
“啧。”露娜一副不都是因为你的表情，“全单位唯二的关系户，还都是你让放进来的，不得好好关照关照啊，虽然比小王子还差一点点，不过有这么多人带着，总会进步的嘛。”
其他人都点头，完全没有对关系户的反感，反而喜欢得紧，这俩小萌新算是ft里的团宠了，平时有问题就问，就算看走眼了也不鄙视嫌弃，手把手教，这群天之骄子的全部耐心和温柔都放到两个小萌新身上了。
“你也是走后门进来的？”凌溪舟小声问，在今天之前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是靠关系进来的，又看到大家都这么牛逼，慌得不行，所幸还有一个和他同一天进来的，也不咋地，两人就开始抱团取暖了。
肯尼点点头，“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走后门呢，吓死我了，好怕大家知道以后看不起我啊。”
“……”所以说他们拼命掩饰自己走后门的事实，其实大家早就心知肚明了，救命啊，他们简直比小王子还单蠢。
顾清澄挑眉，“那我的两个关系户进步到什么程度了？”
“不怎么行。”
“当招财猫还不错。”
“好好教会进步的吧。”
“除了美貌一无是处。”
“看着是挺赏心悦目的。”
大家七嘴八舌开始点评，两人的头越来越低，就像进了狼窝的两只小绵羊，听着狼群商量着养到什么程度再宰了吃。
“不是吧。”她质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这么差劲的吗？”
露娜叹息，“这两个小天使，还适应不了我们的企业文化，不敢大展拳脚，都是能走后门进来的，不懂他们在害怕什么。”
ft唯一能开绿色通道的就只有cc，这两个都是她亲自送进来的，按理来说家里应该不缺钱不缺势，大家又关爱得紧，但是就是只站在角落看，学习，记笔记，一鼓励他们上手实操，就开溜，天天就看到两个人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真的是令人头秃。
“你们在怕什么？”
俩小萌新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肯尼站出来，小声说，“怕被大家知道我们是关系户……”
“……”大家一脸怪异，你们没进来之前就已经人尽皆知了。
凌溪舟弱弱道，“看大家都好厉害，怕我们眼光不准，亏了钱给ft丢人……”
“……”亏了钱不都是亏你们自己的吗？ft只是分成少了一点而已，话说你们好像对ft的地位有那么一丝误解，挂着ft的名义出去谈投资，自带百分之八十的赚钱buff不知道吗？
“我的天呐！”露娜作感动状，“你们是唯二两个把ft的名声看得这么重的人！之前都是我误会你们了，你们真的是小天使！”
“……”一群顶着ft员工的头衔，在商场上肆无忌惮，各种压价，各种捞金的恶人们听出了深深的内涵，眼珠子略微心虚地乱转。
顾清澄觉得好笑，“算了，今天就汇报这么多吧，看样子除了股价跌了一点，你们的项目都没什么大问题，干得不错。”
有人举手发问，“那有什么奖励吗？”
“嘶……这是个问题，之前没有制定什么奖惩制度，你们想要什么奖励？”
“想要cc的签名！”
“想要cc的合照！”
“想和cc一起吃饭！”
“想……”
“停停停！”她有些头疼，“别搞得像追星一样，签名不能随便签，拍个大合照得了，挂门口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