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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瞪眼，“那他肯定不会给我结佣金了！你抢的是他吗？你抢的是我！”
“嗯……你态度强硬一点，他不敢不给的，给兄弟们一点额外奖励怎么了嘛！”
“你给我滚蛋。”
“好嘞，你解决好就行，他要是敢坑你佣金，我明晚就暗杀他。”
“滚滚滚。”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还没亮，顾清澄就接到了德拉的电话。
那边沉默了很久，才压着憋屈的声音说，“你把钱还回来。”
她眼睛都没睁开，“谁拿你钱了？我可没拿。”
“……我不方便出面，让你找人把准备携款逃离的人处理掉，没有让你们把贪污的赃款都搜罗一空。”现在人确实是死的死伤的伤，一些藏得很深的罪证也都被挖出来送到了媒体的面前，但是，钱没了，一个钢镚都没了，那几乎是半个国库的钱啊，都没了，被带回监狱的富豪一口咬定已经把钱款充公了，问题是他没见到钱啊！这让他怎么跟公众交代啊！
“都说了钱不是我拿的，谁拿你找谁去啊。”
他无奈扶额，“cc，我得跟外界有个交代。”
“那你该给我一个什么交代呢？”顾清澄睁开眼，很是不爽，“你知道我为了配合你的计划，让自己陷入了多大的困境吗？一点帮助都给不了我，还这里那里要求这么多，遇到肥羊也不是你这么薅的。”
“抱歉……”
“你别跟我玩什么帝王策，麦克还有来有回呢，人家这些年给我的资源都抵得上你的两个国库了，现在拿你一点赃款你还在这和我掰扯，我欠你的吗？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事，你给过我多少回报？”
德拉沉默了片刻，“我们不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吗？事成之后再算账。”
“所以你是觉得我拿这点赃款就算两清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我已经到最后一步了……”
她心里压抑了两天的脾气一下子就爆发了，“如果你连这最后一点屁事都摆平不了，那你也别上台了，我觉得内维尔会比你更适合那个位置，你是圣父吗？满心都是你的国民，炸弹的真假都检查不出来，现在还要我把赃款拿出来给外界一个交代，我就问你，我的损失你要怎么给我交代？”
“……”
“给你提供资金，让你在和内维尔的博弈中不至于落下风，保护你的女儿不被钻空子，帮你收集各种信息，定位假炸弹的位置，让人暗中保护你的安全，处理掉敌人派来的杀手，把你这个身份不方便做的事，杀的人通通处理干净……一系列的事，你可都是赊着帐的，现在这些赃款可都是内维尔他们黑出来的，赖到他头上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结果你让我吐出来，德拉，你是真的需要这笔钱给民众交代，给你的正面形象添光加彩，还是见不得我拿这笔钱？”
“cc，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要不是看在老头子的份上，这种拿不到回报就给你做这么多事的赔本买卖，我这辈子都不会碰，你别仗着这点微薄的师兄妹的关系，就觉得我会无限放低底线。”
“对不起。”德拉意识到她现在的情绪很不好，低声道歉，不再多说。
顾清澄爬起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帮你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进我口袋的钱是不可能再吐出去的，你要怎么处理自己想办法，处理不了就给你的国民下跪谢罪吧，我也没功夫再管你的事了，彻底结束以后，把一开始的承诺实现了就行。”
“好……如果需要帮助，我会倾尽全力的……”
“不需要，挂了。”
抒发了一下心里的怨气后，她的情绪平息了不少，叫服务员送早餐上来之后，窝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看股市走向。
接近中午的时候，好久没联系的康芸给她打来了视频电话。
顾清澄真的疲倦了，“干妈。”
“宝贝，你猜猜我在哪里。”康芸戴着头纱墨镜，语气轻快。
“在哪里啊？”
“我在m国啊，你不在这里吗？”
“……”她差点心梗，“你去m国干什么啊……”
“玩啊，话说你在m国混得这么好怎么也不早说？都能和退休的议员扯上关系，你在现在在哪里，快来机场接我。”
“我不在m国。”
“嗯？我艹，我刚看到朋友圈，你和你妈在y国？好啊，你们两个出门玩不带我！”
“还真不是出门玩啊。”
康芸不高兴了，“以后再跟你们算账，我先找个酒店，晚点你把那个会所发给我，我去玩玩。”
“你在机场等着，我让人去接你，现在m国不太平，你别一个人。”
“好吧，我找个地方休息，你赶紧的啊，拜拜。”
“拜拜……”
这两个妈真的太不让人省心了，顾清澄脑子真的要炸了，紧锁着眉心给allen发了信息，让他去接人，然后彻底躺倒在沙发上，事儿怎么这么多呢！
那边的康芸掐断视频以后，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看向旁边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面露厌烦，“大影后，从下飞机就一直跟着我，你想干什么啊？”
姜馨推了一下墨镜，淡淡说道，“这是出机场的必经之路。”
“呵，悄咪咪的出国，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工作室过了最忙的阶段，康芸想来见识一下干女儿的会所，没想到在飞机上遇到了她，虽然全副武装，但是闺蜜的死对头她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了。
似乎真的是巧合，她进快餐店等人的时候，姜馨行色匆匆离开了，上了外边一辆等了很久的黑色轿车才摘下墨镜口罩，露出苍白疲倦的一张脸。
车上只有一个司机，“姜女士，现在特殊时期，老板暂时不能和你见面，我先送您去酒店稍作休息，老板会联系您的。”
“好，走吧。”她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浊气，眉眼间的哀愁却怎么也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