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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说得不错,确实如此。”
“机遇难求,丢了着实可惜。”
“可倘若贵人尚在身侧,又怎么怕机遇不再呢?”
岑和一如往昔那般的谦顺,看着顾裳珞。
顾裳珞倒也不急,只与她对视。
终于,最终由岑和先移开了视线。
此时的她在慌神下闪躲着对方的视线。
见到她露出了这样的表情,顾裳珞的笑意更浓了。不再与她对视,一边看着桌上的三个小锦盒,一边把玩着。
“是啊,贵人尚在。可这位贵人似乎也在自身难保之中,那份机会又如何能存在呢?再说困难的那人也是知晓,她的这位贵人做事不拘一格,就连栽赃嫁祸的事都敢做,我想她也不再相信,这位贵人会有能力再扶她一把的。”
顾裳珞将手中把玩着的其中一个锦盒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一声清脆的碰撞声登时在岑和的房内响起。
她一笑,仰起头看向岑和:“贵人会随着事情的变动而更改,前一刻是贵人,下一刻就不一定是了。嬷嬷比我聪明,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吧?”
“我相信,知晓一切的她也是不傻的,你们俩之间合作不愉快,也必定会影响后续,且不说嬷嬷会不会再有机会和敏儿合作了,敏儿会不会再信任嬷嬷,这结果也显而易见了。”
顾裳珞将那三个锦盒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桌上,随后便起了身。
她走到了岑和的面前,笑得纯粹:“嬷嬷,可不要不在意你遇见的人给你的提示啊,遇见了敌人就要牢牢记着防着,不可大意了。嬷嬷,我可是不怕事的。”
说完,她带着笑意离开了这处小院。
该说的话她也已经说了,也就慢慢地一边看着秋景,一边往兰德殿内走去。
悦儿见自家才人已经回来,也就立即迎了上去,领着她走向薛浅浅和商菲而所在的殿中。
商菲而见她这才回来,讶得立即站起走向她。
“偷偷摸摸的事你也敢做,你可是才人,为何要自己亲身做这样的事!”
顾裳珞不以为然地笑道:“悦儿也不敢做,你也不会做,那尚青和添墨两人可就要完了,我才不要让事情发展得这么顺利,让她安插白月白云在浅浅的身边。”
“再说了,我做的也不是什么坏事,是让真相大白的事呀,你为何要谴责我呀?”
商菲而一听,急道:“谁说我这是谴责你了?我可是担心你,毫不避讳地做这种事,都不会替自己的名声着想。”
于是她拉着顾裳珞一同入座。
两人坐下后,薛浅浅才问起顾裳珞这件事的经过和后续。顾裳珞将如何躲避宫人,又是在什么地方搜出三个丢失的锦盒,粗略地告诉了薛浅浅。
薛浅浅听完了整件事的经过,感慨道:“还好你事先想到了这一层,还从她们房中取走丢失的锦盒,不然尚青和添墨的结局如何,我也无法掌控。”
商菲而对这件事有些好奇,也就问道:“我们之间还没讨论到这一层去吧?怎么你们这么有默契,一个偷偷潜入房中,一个又替那人故意拖延时间,你们俩也不是孪生姐妹呀。”
顾裳珞笑道:“只有孪生姐妹才能有如此默契吗?我和浅浅的默契,只需一个眼神就能互相意会。”
商菲而奇道:“你俩果真有点东西,一个眼神这么轻浅都能弄出什么意会来。”
如今薛浅浅还是有些余悸,面对商菲而对俩人的打趣,她也只是一笑带过。
见商菲而没有要继续打趣的意思后,她就继续询问起了顾裳珞:“裳珞,你将那三个锦盒取走,如今锦盒何在?”
顾裳珞自信地笑着,回着薛浅浅的话:“那三个锦盒呀,都交到岑和的手里了。”
薛浅浅一听,觉得这样的安置十分不妥:“裳珞,你怎么可以将三个锦盒交到她的手中?你就不怕她将事情再次闹大,惹来昭越太后的侧目吗?”
顾裳珞倒也不怕:“浅浅你放心,她可不会这么做。这件事最该责罚的还是敏儿,她分明看着人清点,又会出纰漏,不管谁来审理此事,最先罚的还是敏儿。”
“而且我在房中听到了敏儿和岑和的对话,也确认了敏儿的幕后主使是岑和。我们最后也在众人面前证实了尚青和添墨的清白,这件事也算是就这么结束了。”
“而且这件事妙就妙在浅浅让岑和负责这件事,如今事情发展到这里,她想再污蔑尚青和添墨已经不可能了。如今她要给敏儿恢复职位,一定要想一个极为轰动的理由,让太子妃你动容。”
“只不过,岑和会费心给敏儿办这件事吗?敏儿是库房那边的人,留下来也不能帮到身在兰德殿里的她多少的忙。”
“再加上我给了些压力给她,相信她也很快会做出决定,决定如何将事情的整个头尾做得连贯起来,这就不是我们费心的事了。”
事情的压力,就又落在了岑和身上,原本身在局中的太子妃一派完全脱身,这个结局简直完美。
“这前前后后不过过了两个时辰而已,这一局结束得真快。”
商菲而一边回想,一边理清她没知晓的脉络,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感慨。
于是岑和在这一层压力之下过了三天。
三天之后,三人从岑和那里得到了得到了最后的答复。
她选择丢弃敏儿这枚棋子,让敏儿背了全锅。
此时她命人押着敏儿来到了薛浅浅的面前,并且将证物拿了出来。
“启禀殿下,这三枚丢失的小锦盒,被发现藏在在敏儿的房中。”
岑和毕恭毕敬,将三个锦盒交给了太子妃过目,薛浅浅看了一眼她呈上的三件东西,并仔细询问了经过。
岑和详细地回答,着重讲解了发现的经过,还有通过她推理过后得出的结果:“油纸只有敏儿才有机会切割开,宫中刀具管制严格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这事非敏儿不能办成。”
敏儿听着岑和所说的一字一句,恨恨地看着岑和。然而,也只是看着而已。她知道现在说冤枉的话太子妃已经不会相信,自己的罪名被坐实,她是如何也翻不了案了。
她心里很恨,极度地恨,就连被人拖出去时,也带着恨意死死地盯着岑和不放。
事情就此结束,东宫再次恢复了波澜不惊般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