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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说什么？！他没有要订货给别人？”
“是啊，所有的出货单，我都会过手的，而且店里存货多，比你清单上的要多出好几倍来。我们可是全城最大的一家店，不可能没有货，而且也没人会一次性拿那么多的货。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时候给客人订货的。”
“出货单，方便给看看么？”柳青递给他一根烟。
“这个不太好吧。”
张乾给柳青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花钱，没钱，人家跟你谈什么呢。
也罢，柳青拿了几张大红钞票过去：“通融通融，我们有急事。”
“这个……呵呵，这多不好意思。先生，不瞒你说，就是拿给你看了，让你知道我们这儿有货，老板不发话，这么大的货量，我也不好出手啊，我没这个权利，我也就是有个零售的权利。你这都批量了，你得理解我的难处。”
柳青又给了他几张票子。
他没再推辞，黑灯瞎火的，老板又不在，去拿就去拿呗。
货物清单，我们看到了，还是原件，上面确实有多出我们四五倍需要的货量，存在店后面的仓库里。
“你看，我没骗你们吧，这些货一直放着，也坏不掉。我们是做生意的，客人要的越多越好，但是今天老板的态度有点反常，不知道是怎么了。”
谢苗：“你肯定这些货没人要？”
“当然能肯定，如果真有人要，老板肯定会提前打电话给我，我会在清单上做好笔录，这是我的工作啊。”
我知道大概了：“师傅，这个老板是故意不卖给我们的，他会不会跟那个高经理有牵扯。”
“何止是牵扯啊，我还怀疑，他就是背后做法的人呢。”
“老板，你就卖给我们吧，钱，我们多给你五万，算作你的酬劳。”
“哎哟，那可不行，这是坑我啊，我在这儿工作，一年也有五六万呢，还有保险，工作收入稳定，我怎么能背着老板做事呢。兴许，他真有出货的渠道，要不这样……你们去老板家里，找他谈？”
他把地址告诉我们了。
作为酬劳，柳青多给了他五百块钱，但要确保不能说是他透露的地址消息。
深夜，快一点了，我们做出租车到了一个别墅小区。
这里的房子都是单门独院的，但属于老式的别墅，并没有配备保安，保安亭子早就没人呢了，监控还在。
按照门牌号，我们找到了18号，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
在别墅门口放石狮子，倒也新鲜，可用手机一照，我们才发现石狮子的眼睛是红色的，跟血一样。
谢苗：“我去，什么鬼，染了颜色？”
我伸手去触摸，发现手上沾染了血迹，并不粘稠，好像是人体刚刚流出来的血，还有温度。
这阵势，我没见过。
柳青也摸了一下，还闻了闻：“九龙一门。”
“九龙一门？是道家门派么？”
“是从茅山出来的分支，在民国时期兴起的，后来在台岛很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