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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禾和江知代交流了很长时间,因为有很多时侯,光有一腔赤诚是不够的,好心办坏事之后,后人是史书上只会写功过不会写缘由。
见江知代做事比原剧情中谨慎了很多之后,岁禾放心了些许,毕竟现在没有女主光环了,可不得小心一点嘛。
但岁禾很快就没有这个闲工夫了,她收到来信,她派出去寻找江黎的人说,在西境平川发现了他的尸体。
岁禾:“……”不会吧?
仔细再将信件阅读了一遍,对方说得很谨慎,描述出了江黎所有的特征,身上痣的位置,左小腿后侧的疤痕都一模一样,就是大半边脸给毁了……
好吧,通常故事中脸毁容了,那都一定不是真人。
不过,她还是不太放心, 决定要往边塞走一走,不过没办法带上江知代,也只能将她往姜家塞了。
当岁禾带着江知代上门说起此事时,方悦的眼神一点点成了冰碴子,岁禾也很无奈。
“代儿就在我的院子里住半个月,我大概半个月就回来了。”岁禾就解释了那么一句之后,就离开了。
岁禾快马加鞭去往平川,在风雪中驰骋了三日,真有种浑身的骨头都已经不是自己了的感觉。
想来在这种环境下行军打仗,军队的棉服还被人掉包了,一些芦花替代的棉花,士兵连基本的生存条件都不能保证,打败仗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听说江黎带着万人从山路撤退了,也不知道十万江家军还剩下多少人,很有可能是全军覆没。
十万青壮年,十万个家庭的男丁,这种重创是需要繁衍生息好几代去弥补的,毕竟整个大晋王朝也不过三千万人。
岁禾走的是八百里加急的官道,人迹罕至,村落城镇离得都远,但是周边有官家的驿站,她拿着姜岁函给的令牌还是能进去歇脚的。
只是刚准备休息一晚,就听到不远处两个士兵的谈话。
“饿了三天都还没有招,那个小孩都快要哭死了也没松口,估计他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房里还有迷烟,肯定是都昏过去了,要么算了吧?”
“怎么可能,我明明闻见房里有血腥味的啊。而且,他们不招……我们怎么交差啊?”带头的士兵愁眉苦脸道。
“血腥味那个姑娘不都说了吗是她在处理脚上的伤口留下的。”
“不可能,处理那点子伤口血腥味不可能那么重。”领头的士兵反驳。
“那说不准是上头要找的是确实是躲进去过,但是他们不知道呢?地牢那么冷,再这样饿下去他们都要饿死了,押送的军官说了,他们是绝对不能死的。”
岁禾蹙眉思索了下,从对话里分析的信息得出,他们说的孩子,押送什么的,应该就是江家人了,毕竟以他们徒步的行程,估计也是该到这里了。
他们被抓了!?理由是包庇罪犯消息?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那领头的士兵道:“那今晚用刑吓唬下他们,要是用刑都不招供,那估计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岁禾躲在转角,等两人走远了才从后面跟上,但很可惜,他们只是去吃饭,并没有去地牢。
是夜,地牢内。
阴冷潮湿的空气让所有人骨头缝都有种痹痛的感觉,甚至手脚都是分离的,稍微掀开手套,就能看到已经被冻得青紫发黑的手,分外可怖。
江知绮心里真是后悔死了,她当初怎么就没有将窗户给钉上呢?
七皇子把密道入口设置在驿站一间客房里是有病吧?真的就找不到其他的地方了吗?
连累了人钻密道就跑了,说好的把他处理伤口就让他们流放的路上好过一点呢?说话当放屁一样,也就江知代看得上了。
这么想想着,她又伸手把母亲给抱紧了一点,有了姜岁禾给的预防伤寒的药,就是抵抗力最差的江知徽也只是流鼻涕,但是她娘亲只是普通深宅妇人,熬了这么多天终于病倒了,高热不退。
好在吃了姜岁禾给的伤寒药,病情并没有加重,感觉比那什么女配系统给她的药还要好。
她在这一刻,有一瞬间原谅了上辈子被江知代连累死了这事,但仅仅也就是一瞬间,他们江家落到这个地步,还不是江黎害的?
“娘你别睡,醒醒,起来吃药了。”江知绮摇晃着她娘道。
声音还未落下,地牢门口处就传来了咔擦咔擦的开锁声,和吱呀的响声,继而是七八个脚步声走近,在昏暗的夜色中,他们的身影只有一个轮廓,看起来格外的高大,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绮儿,待会儿你少说话,护好你几位长辈。”江硕推着轮椅上前,就挡在了门口处,他知道这一次这些个审讯的人是动了真格的。
江老太君年纪大了,也有些昏昏沉沉的,魏秋霜将几人都挡在了身后。
见状,江彦将怀中的孩子塞到了侄子手里,就站在了江硕左侧。
来人见江家这架势,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都是些兵痞子,江家可是先前的武将之首啊,士兵都以能进江家军为荣,现在江家军估计全军覆没了,踩着昔日上司的感觉其实还是挺爽的。
“哟,还真是悍不畏死啊,真感人。”为首的士兵说完这话之后,就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后面有人跟着捧场,身后有人推了他肩膀一把道:“头儿,上头是说了他们不能死,要保证安全到南荒岛,但是有些事情,不用死也很折磨人啊……毕竟会欲仙欲死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将军王府的大小姐这身份跟公主也差不……”
他话还没有说完,笑容就僵在了脸上,还抽搐了下,瞳孔骤缩,眼睛开始失去焦距,一点点灰暗之后,就直挺挺地倒地了,整个过程不过几息时间。
当然他身边那两位也逃过与他一样的命令。
接连倒下三个,前面几个终于在惊慌之后将目标锁定了站在最后的,穿着和他们一样士兵铠甲的岁禾。
“你是谁?”领头的士兵开始拔刀相向,似乎是觉得刀不方便,直接拔了袖箭就朝岁禾射了过来。
岁禾在他有动作的一瞬间就捞起一条尸体挡住了。
挡了这一剑,前面的士兵没能来得及出第二剑也倒下了,因为岁禾老早就用了迷药。
放倒这些士兵之后,岁禾走入了牢房,江家人都警惕地看着她,因为她此刻是易容的。
“请问阁下是?”江硕双手紧紧我在轮椅的扶手上,语气也很警惕,脸上苍白如纸巾,嘴巴也冻成了青紫色。
岁禾无奈地看着江家人,江老太君和魏秋霜的眼神都是灰暗的,说是命不久矣也不为过。
“是江黎元帅让我来救你们的。”岁禾想了想,给出了这个解释。
果然,听到这句话,江老太君和魏秋霜的眼神都亮了,脖子不由地伸长,像是在期待着岁禾说出更多的关于江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