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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儿是嫌疑犯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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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病了,莫约十几秒钟后,她好了,岁禾才递给她盛好的饭道:“你圆圆你去哪做什么要告诉妈妈,要不然妈妈会很担心,吃不下饭的。”

原主是中国式内敛的家长们,不太爱表达,因为身体状况的原因也难免暴躁,可有时候爱就是要不厌其烦直白地说出来的。

江圆圆愣了下,看了岁禾一眼就默默低头扒饭了,看样子是饿极了,发育期的孩子营养不足,现在瘦得跟麻秆一样。

只是没吃几口她就停下了,因为她看见了岁禾放在一旁的试卷草稿纸还有笔。

她不敢置信地拿起试卷看了下,岁禾用红笔写的答案,空白处还写了解题思路,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这是一张去年中考的数学试卷,密密麻麻写满了,江圆圆又对了下答案之后,转头眼神有些呆滞地看向岁禾:“妈,这都是真的?”

“那我还能骗你?”岁禾好笑道:“妈平常算数不比你厉害?几毛几分妈妈心算都能算清。”

江圆圆被说懵了,这么一想好像也是,她妈妈在算数这件事上几毛钱都能和别人锱铢必较,从来不会算错,算得又快又准,难道真的是因为数学好?

有了这个认知,江圆圆一餐饭吃得都是迷迷糊糊的。

饭后江圆圆自觉收碗洗碗动作麻利得很,家里被她打扫得干干净净,厨房哪怕用的是柴火,也没有抽烟机,可依旧没有什么油烟和水渍。

身处风雨中,也依旧爱惜羽毛,这是当初网友对她的评价。

“收拾好了就早点睡觉,明天你也要按照上学的时间起床哦,妈妈给你辅导数学。”岁禾如是说。

可江圆圆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我明天早上约了李叔叔要收废品。”

她口中的李叔叔就是村尾的一个小学老师,“那行,你约了几点?你忙完就回来上课可以吗?”

半晌江圆圆似乎没找到好的借口拒绝,点了点头答应了就去洗澡了。

第二天,岁禾刚推着轮椅进厨房,江圆圆就起床了。

这个家是改造过的,客厅到厨房本来是有阶梯的,都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垒平的,方便使用轮椅,厕所改成了马桶,就连厨房的灶台都拆了重新搭成适合她随时能使用的高度。

但江圆圆还是接过了岁禾手中的活儿,大概是觉得自己现在都不上学了,总不能还让身体不便的母亲照顾她。

等江圆圆从村尾处回来,岁禾已经准备好了上课要用的东西,而江圆圆则有些忐忑和紧张,一坐下就开始发病。

岁禾有些难过,她这样的状况确实不适合去学校,上课的时侯发病,面部抽搐眼歪嘴斜,激动的时侯还会乱叫甚至是骂脏话……真是不敢相信这么些年这孩子都受了多少煎熬。

“好了我们今天来复习象限的知识……”

两节课很快就在江圆圆的震惊下结束了,她实在是没想到她的妈妈不仅会做数学题,讲得比老师都好,以前很多一知半解的知识点都似乎被拨开了云雾般,一点就通了。

“好了。”岁禾合上书本,“下午学英语,这个妈妈不会,但我刚刚从隔壁你林姐姐家借了一台能放磁带的录音机,你先跟着自学,再顺便教教妈妈,妈妈和你一起学,你看这样行不行。”

江圆圆看了眼杂物桌上有点破旧的录音机,什么也没说,回去房间找磁带去了。

下午,还没有开始上课,关小惠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岁禾装作不知道来电人是谁的样子,演技巨佳地惊喜道:“哦,是小惠同学啊,你找我们家圆圆吗?没事她在家呢,就是今天有点事儿没去上学。”

岁禾眼角余光见江圆圆听到关小惠的名字握紧了手中的笔。

“小惠同学你要和圆圆说句话吗?”岁禾问了一句,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案之后,就将手机递到了江圆圆耳边。

江圆圆手还没有拿到手机,就下意识地‘喂’了一声。

说了两句,她就看了岁禾一眼,拿着手机出门口说悄悄话去了。

回到的时侯,岁禾也没问她和小伙伴都说了什么,但是关小惠同学是个好孩子,想来说了不少宽慰的话,江圆圆明显疏朗了不少。

日子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江圆圆好似已经适应了在家里学习,岁禾也和张老师商量好了,给江圆圆保留学籍,但以病假的名义让她在家学习。

只是让岁禾没有想到的是,张老师居然在周末的时候,专程开小电动进村里来给江圆圆送学习资料和试卷,有不少还是她亲自做的教案,把江圆圆小朋友感动得偷偷抹眼泪。

岁禾看着江圆圆快步走进房间的背影,果然在苦水里泡大的孩子,只需要一点点糖就足够了。

这天晚上,哭得眼睛有点红肿的搬着她收的二手烤箱就去了村长家,因为村长家说要买。

岁禾本不在意,虽然原剧情没有这件事,但事情都改变了这么多有点蝴蝶效应不是很正常吗?

但她万万没想到江圆圆是哭着回来了,这孩子连哭都是默默擦眼泪,一言不发地去厨房做饭。

岁禾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肯回答。

“圆圆,你要是不告诉妈妈,妈妈现在就去村长家里问,妈妈这个轮椅去到那儿也挺费劲的,你还是心疼妈妈直接告诉妈妈吧。”岁禾只好无奈道。

江圆圆一边拾柴火一边抹了一把眼泪,“没事,就是我刚刚发病,吓到了生哥哥的老婆和孩子,我有点难受。”

岁禾沉默了,事情绝不止如此,她大概也能猜得到大部分经过。

江圆圆口中的生哥哥就是村长的大儿子,娶了一个城里媳妇,有些看不起农村人,不会对着孩子说什么,但是那种鄙夷的眼神更赤裸更伤人。

村里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村长一样的,比如村长媳妇,岁禾偶尔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时候,也曾听到过她和别人说闲话,说江圆圆经常捡些破烂去他们家打秋风,就欺负她家老头子人好……

岁禾想说点什么,又听江圆圆痛哭道:“妈妈,你说为什么是我呢?网上说患这个病的概率只有十万分之一,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命运好像认准了我,就逮着我一个人欺负呢?”

大概没有母亲听到这样的话会不心碎,岁禾的眼泪几乎是夺眶而出。

“妈妈也想问啊,为什么不是我呢?如果世界上非要有人得这种病,那为什么不是我呢?要让我的女儿来承受这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