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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生握着手机虎躯一震。
他只借了一万，却收到了十万。
刚哥该不是喝高了，多打了一个零吧！
他赶紧给刚哥回电话：“喂，刚哥，你转多了……”
“我知道，我故意的，十万对哥来说，就是毛毛雨、洒洒水啦，你外婆住院，花钱的地方多得很，要是不够，就跟哥说。”
他豪气万千，可金生明白，刚哥不是开善堂的。
以他俩的交情，刚哥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借钱。
果然，刚哥继续开口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外婆出院后，你来我手底下做事。”
原来，是想拉拢他当小弟。
他知道刚哥的勾当，打架闹事，收保护费，运违禁品……都是些违法乱纪的事。
金生没什么本事，但阿婆从小就教他，做人要行得正坐得端，不能作奸犯科。
他想了想，面色逐渐冷却：“刚哥，谢谢你的好意，也谢谢你看得起我，这笔钱我退还给你，就当我没借过。”
他刚要挂断电话，刚哥啧啧两声：“真是个棒槌，怎么？当我小弟很丢脸？行了，钱先拿着，我不逼你，不过……你得还我利息。”
他松了一口气：“好……”
金生很快叫到了顺风车。
他坐在后排，双目紧闭，学习起蛊神传授的知识。
再次睁开眼，天色已经透亮，县医院到了。
病床上，阿婆神色安详，鼻子插着氧气管。
金生蹑手蹑脚地进门，还没靠近，阿婆便缓缓睁开眼。
浑浊的眼珠，不确定地打量着他：“阿生？”
“阿婆，是我，你好些了吗？”金生握住她枯瘦的手。
一阵时快时慢的心跳，夹杂着一幅心脏3d透视图，蹿进他的脑中。
冠状动脉管狭窄，几乎闭塞了一半，典型的冠心病。
这是阿婆的心脏？
他晃着沉甸甸的脑袋，不过一夜未眠，就出现幻觉了。
他伸手取下阿婆的诊断报告，居然跟他看到的一样。
金生按捺着内心的激动，刚才那不是幻觉，所以……他升级了？
见他对着报告发呆，金花赶紧开口：“我没事，别听医生瞎说。倒是你……”
她打量着他，瘦得皮包骨头，像吸大烟的，她差点没认出来。
“你啷个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金花心头一酸，明明离开家时，还是白白胖胖的。
金生哽咽了一下。
他没敢告诉阿婆坐牢的事。
三年前，他跟阿婆撒了个谎，说被公司派去大山里搞个工程，三年不能回家。
山里没信号，他有空会联系她。
为了不让阿婆担心，他每个月都会跟她打电话、报平安。
金花顿时红了眼睛：“你呀，总是报喜不报忧，每次都说过得好，哪里好了？瘦成这样……”
金生埋着头，眼泪往肚子里咽。
其实之前也没这么瘦，大概半年前，他发了一场高烧，得了急性肺炎，整天咳嗽不见好转。
那段时间，他暴瘦了将近五十斤，瘦得只剩一副骨架。
本想着撑一撑，出来后好好做个检查。
没想到，一查就是肺癌晚期！
真想不通，自己不抽烟，不喝酒，不熬夜，怎么会患上肺癌？
还发生得这么突然……
难道，跟他捡到的那块古玉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