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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娇弱又呆滞，不仅如此，还爱捣乱，一点都不听话。
“哎呦，乖孙啊！回来了，快，快来吃饭。”
祖母在最上面一直夹菜生怕他不够吃，“多吃点，乖孙啊！你最近好像瘦了，多吃点补补。”
褚云川听闻抬起头笑了一下，然后低头沉默的吃。
他拒绝不了，只能沉默的接受这份好意。
吃完后他回到房间，然后突然冲到桶旁，拼命扣着自己的喉咙，把之前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他吐得眼角泛红，这才觉得舒服，只是表情却是淡淡的，坐在窗台前不知道看些什么。
第二天，他果然生病了，然后无法去国子监，母亲很心疼他，看着他，喂他喝药，给他告假，他很难受，喝不下去，闻着就想吐，只是最后他还是喝了，他不想生病。
果然，不过一会，祖母也知道了，她哭天抹泪的进来，然后一顿说，心疼的不得了。
可是褚云川只想要一份安静，但，算了。
他勉强扯出一抹笑“祖母，我很快就好了。”
祖母看着乖巧的孙子更加难受了，又是一顿骂神骂鬼，然后就是好好吃饭，认真吃药。
褚云川依旧笑，直到祖母离去，他嘴角下拉，抿成一条线，真的很累，笑也很累。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心竟然也会让他觉得疲惫，他感觉自己病了。
冷漠又自私。
真是可怕啊，就像父亲说的那样！
中午，父亲回来，冲进他的房间就是一个耳光。
照顾他的褚母也惊呆了，“你在干什么？川儿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打他。”
“你还敢护着他，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都是因为你们，我早就说过，他不是个成气候的，你们就惯着吧！”
褚父气愤怒喊，褚母看着怒火中烧的男人，无措的眼神看着儿子，不敢再说话。
“说，为什么要把人推水里，还要淹死人家，你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我们两家是对家吗？让他抓住我的把柄，还是因为你？”
褚云川气，眼角泛红，他狠狠的瞪着褚父，他小时最崇拜这个父亲了，他金枪铁马，威风凛凛，虽然严肃却也很疼爱他，只是后来回来了，一直相处，他才发现，原来也并不是那么美好。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你为什么不问我，我生病了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什么都不问，凭什么指责我？”
看着还在和他杠的儿子，褚父更生气了，“我问，我还用问你，那你同窗都看到了，他们都说是你干的，而且，你说，是不是你做的？”
褚云川沉默，被欺负的人是不会有朋友和帮助的，可是没人会信，大人只会说他不会交朋友而已，他已经想到了结局了，只是看着最爱的父亲，他还是忍不住辩解道“是我，但是是他先把我推水里的。”
“呵，人家没事把你推水里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褚父怒其不争，他都在医馆看到了，那个孩子嗓子需要修养，这两天都不能说话了，这还不严重？
而且，他前科太多，实在难以相信，最主要的事，找事的人都舞到门口了，人家的情况都是实打实的，他能怎么办？
“您总是这样， 你走，你们都走，出去。”
褚云川眼眶发红，发脾气把人往外赶。
褚父气的不得了，想要再给他一巴掌，最后被褚母拦住，拉着人出去了。
“你拦着我干什么，他就是欠收拾。”
“好了，教育你也教育了，孩子还小，你下手多重啊！”
“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褚云川呆呆地坐在传床上。
…
从头到尾，他只想要一句相信罢了。
也是，早该想到的，本来就没人信。